“還是小心為上,若是落水,元直或許識得水性,可挽得一命,衡卻怕是要葬身江底了。”
徐庶麵含微笑,輕歎道:“庶與子平亦相識數年,卻仍摸不透子平之性。”
丘衡瞥了他一眼,收回目光繼續欣賞江上美景,淡淡問道:“此話怎講?”
“子平用兵,往往出奇製勝,勇於冒險,每每亦能逢凶化吉,方才有今日漢國之盛。但子平為人,卻是小心謹慎,步步為營,不願承擔絲毫風險。究竟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子平?”徐庶深深看了丘衡一眼,詢問道。
江風吹起,丘衡頓感涼意,緊了緊身上的衣服,鎮定道:“此二者皆是衡本性,並無衝突。”
“哦?願聞其詳。”
“元直以為衡用兵冒險,不過是因為敵強我弱,衡不得不冒險。元直以為衡為人謹慎,亦不過是衡已經足夠強大,不需要再冒險。”
徐庶沉默片刻,隨即失笑點頭:“原來如此,庶受教了。”
二人無言,過了一會兒,丘衡突然問道:“元直,荊州水師可有一日能與吳國爭鋒?”
徐庶一愣,沉吟道:“恐怕極難,不得不承認,吳國水師無論是規模以及體係,都遙遙領先,荊州若是列陣防守,尚有可為,若是運動作戰,隻怕會破綻百出。”
畢竟各種船隻的運動速度本就不一樣,要在動態中維持靜態平衡,需要極其豐富的經驗才能做到。
丘衡心裡也明白,說道:“如此說來,以目前的條件想要強行攻吳,隻有一種可能性了。”
徐庶臉色微微一變,驚道:“子平是說搶先登陸?”
丘衡看了一眼徐庶,笑道:“看來元直也考慮過這些啊。”
徐庶白了一眼,沒好氣道:“荊州之事,庶自然要多作考慮的。”而後憂慮道:“但即便有順流之利,想在吳國反應過來前搶先登陸,亦是不可能的,子平三思!”
丘衡笑意更甚,搖頭道:“元直放心,衡並沒有攻吳打算,至少目前還沒有,隻是提前預想罷了。”
徐庶這才鬆了口氣,說道:“那便好。”
“雖然涼州一役大勝曹魏,但目前而言,漢國與魏國仍然有不小的差距,這個差距便體現在民生之上。魏國占據八州之地,民眾人口眾多,魏國為了養民並未最大程度的征兵訓練,若不是去年出其不意,事情也不會如此順利。”
“如今涼州丟了,相信曹操應該早就開始征兵訓練準備收複長安,不知道此時,又拉出一支多龐大的軍隊磨刀霍霍呢。”丘衡嗤笑一聲。
“馬上就到秋收之際了,長安隻怕又將迎來一場戰火。”
徐庶靜靜聽著,不由問道:“此戰關係非同小可,子平此時還不啟程,莫非不打算親自前往長安督戰了?”
“交給士元吧,以長安目前的駐軍及將領,若是都守不下來,衡去了又有何用?況且,衡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還有事情比長安更重要?”
丘衡哂笑道:“那倒是比不上,隻是必須處理的事情罷了。”
徐庶默然不語,他知道,丘衡不多說,那就說明與他無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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