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繼續彎腰欲撿,怎料曹操一腳踩在奏表之上。
使者動作一頓,直起身來,嗤笑道:“魏王身為一方霸主,難道就隻有如此氣量嗎?對著區區奏表慪氣?豈不貽笑大方。”
曹操冷笑道:“你倒是很有膽量,可知,逆賊使臣,孤完全有理由將你斬首,以儆效尤?”
使者麵色不改,恭敬行禮道:“那倒是在下小覷魏王了,魏王不止有與死物慪氣之本事,更有與使臣慪氣之本事,失敬失敬。”
曹操微微仰麵,俯視使者,半晌後,問道:“你是何人?”
“在下宗預,宗德豔。”
“好,孤很欣賞你這般膽量,隻要你留在孤手下,孤便饒你不死。”
宗預笑道:“魏王要殺便殺,何須如此?”
曹操勸道:“劉備不會不知道,來使的後果,他既然派你來,便是將你視作棄子,即便你轉投於我,他也不敢多言半句,或者針對你的家人,你可想清楚了!為了區區逆賊,搭上性命,值與不值?”
宗預昂首挺胸,嘴角微笑,帶著嘲意:“不瞞魏王,此番來使,乃宗預自請,而非我主指定。至於我主是否是逆賊,魏王說了不算,便請天下人裁定吧,相信後人自有分說。”
宗預之言不卑不亢,讓曹操無從反駁。
曹操很想殺了宗預以泄憤,但宗預說的也是事實,殺宗預並不能起到什麼有效作用,反而會讓曹操落一個心胸狹隘的口實。
細想之下,曹操轉身坐回主座。
而宗預則撿起奏表,拍拍灰塵,再吹一吹,方才低頭雙手呈貢。
曹操目光陰沉,瞥了一眼身旁宦官,後者當即會意,取下宗預手中之奏表,站至一旁。
曹操沉聲道:“奏表孤自會遞呈天子,使者若是無事,可以退下了。”
“謝魏王,使臣告辭。”宗預帶著笑意離去。
曹操目送宗預離開後,帶著奏表與印章,叫來車駕直奔皇宮!
下了馬車,曹操腳步不停,直直往皇宮內殿闖去,腰間甚至還彆著佩劍,但皇宮侍衛對此早已見怪不怪,無人膽敢阻攔。
直入殿堂,見獻帝在,曹操冷笑一聲,走到獻帝麵前,將左將軍印及奏表丟到桌子上,冷聲道:“陛下看看吧。”
獻帝從曹操走進來的模樣就已經嚇得顫顫巍巍,但為了保持天子儀態,始終堅持抑製自己的恐懼。
但在曹操丟下東西發出砰響之時,還是不由自主的嚇了一跳。
抬頭看向曹操,見他麵帶嘲諷的看著自己,也隻能咬了咬牙,暗恨自己無能,再低頭看去,一眼便看到左將軍印,心頭一緊,咽了咽口水,拿起奏表閱讀。
在閱讀的過程中,獻帝神情變化無常,十分複雜,似是歡喜,似是哀傷,似是絕望,似是堅決。
不久,見獻帝放下奏表,曹操氣笑道:“如何?陛下可看到了,這便是陛下的好皇叔,哈哈哈哈,陛下可還祈願其匡扶漢室?迎陛下還於舊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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