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嘴角微微上揚,流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然後輕輕地將楊修扶起來,輕聲說道:“楊先生,您無需如此多禮。本王明白您的一番好意,絕不會有絲毫責怪之意。”
聽到這話,楊修心中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地,他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感激地回應道:“多謝氐王寬宏大量,既然您已經沒有疑慮,那麼在下還需前往仇池氐一趟,就先告辭了。”
“嗯,一路保重。”阿貴點了點頭。緊接著,他從懷中掏出一件物品,遞到楊修麵前。那是一枚精美的玉佩,晶瑩剔透,散發著淡淡的光芒。楊修小心翼翼地接過玉佩,知道這是阿貴給他的信物。
收好玉佩後,楊修欣然向阿貴拱手施禮,轉身離去。
然而,在接下來的艱難跋涉中,楊修的腦海裡卻始終揮不去阿貴當時那略顯猶豫的神情。
隨著時間的推移,當他冷靜下來時,這種異樣的感覺愈發強烈,心中不禁升起一絲莫名的不安,仿佛有一種不祥的預感籠罩著他,似乎前方正隱藏著巨大的危機等待著他去麵對。
最終,當楊修抵達仇池氐,見到仇池氐王楊千萬的那一刻,這份不安終於轉化成了殘酷的現實……
楊千萬皺起眉頭,凝視著楊修,語氣嚴肅地問道:“楊先生,你剛才說你已經成功勸說竇茂和阿貴響應魏王的號召,起兵擾亂涼州諸郡?”
楊修挺直身子,信心滿滿地回答道:“沒錯,若是能得到氐王的鼎力支持,三個部落齊心協力,必定能夠讓漢軍毫無招架之力!”他原本以為會得到楊千萬的讚賞和肯定,但沒想到對方的反應卻完全出乎意料。
楊千萬嘴角微揚,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輕聲問道:“楊先生為何如此篤定,漢軍就毫無還手之力呢?”
隻見楊修胸有成竹地答道:“我軍此番全力攻打長安,漢軍必然會集中大量兵力嚴守長安城。然而,這些守城軍隊大多都是劉備當初從益州帶來的,因此涼州和益州境內的防守力量相對來說較為薄弱。麵對我們三個部落的聯合攻擊,他們又怎能抵擋得住呢?”
楊千萬微微頷首,但他很快又提出了新的疑問:“楊先生剛才分析了涼州和益州的兵力情況,那麼對於荊州方麵的兵力部署,又是如何看待的呢?要知道,漢國並非僅僅擁有涼州益州這兩塊領土而已。”
聽到這話,楊修不禁皺起眉頭,滿臉狐疑地說:“荊州的兵力?若是想要調遣到涼州來增援,那就必須穿越漫長的路途,曆經益州之後才能抵達涼州。”
“況且其間地勢險峻,山路崎嶇難行,這樣大規模的軍事行動幾乎不太現實。所以,漢軍根本不可能做出這種調動決策!”
聽見楊修的回答,楊千萬不禁輕輕搖了搖頭,心裡暗自思忖:“看來楊修對於漢軍的情況,甚至是漢國益州地區的局部變化,並沒有足夠深入的了解啊!”楊千萬此刻身處之地,恰好位於漢中與武都兩地交界處附近,這裡發生的一切,他可謂是親眼目睹。
隻見漢軍正使用著一種前所未見、頗為神秘的特殊材料,一點一滴地將那些原本蜿蜒曲折、險峻難行的山路逐漸鋪設成為寬闊平坦的大道。
儘管楊千萬無從知曉這種神奇材料的數量究竟有多少,也不清楚他們已經完成了多大範圍的鋪路工程,但毫無疑問的是,如果這些道路能夠遍布益州各個角落,那麼漢軍無論是物資補給還是軍隊行進速度,都將會迎來一次質的飛躍!
如此一來,從荊州調集兵力進入涼州這一戰略構想,表麵上看似乎難以實現,但實際上卻完全具有可行性。想到此處,楊千萬的眉頭緊緊皺起,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也不怪楊修不知道,他隻不過在涼州境內出使,未曾踏足到益州,而益州本身離魏國境內太遠,魏國並不是特彆關心,消息也暫時沒傳到便是。
當然了,從荊州出兵涼州,完全是楊千萬的臆想而已,丘衡壓根沒有這個打算,因為山路目前其實也隻鋪了一段罷了,正巧被楊千萬的部下觀察到了,實屬意外。
楊修又一次看到了氐王這副遲疑猶豫的神情,心中不由一緊,忙問道:“氐王可是有何顧慮?還望直言,或許在下能為氐王分憂。”
在沒有決定站邊的時候,楊千萬當然是不可能告訴楊修這些事情的。所以他隻是含糊道:“沒什麼,隻是想起了一些事情罷了。”
楊修聞言很是鬱悶,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他幾乎可以肯定,阿貴和楊千萬二人肯定都有什麼事情瞞著自己,但卻一個個的不吱聲,讓他不禁懷疑起他們結盟的誠心起來。
“那……結盟一事,不知氐王欲作何打算?”楊修敢怒不敢言,輕聲試探道。
楊千萬繼續打太極說道:“此事不急,待本王仔細想想,不過,請問楊先生,魏王欲何時出征長安?”
楊修微愣,如實答道:“算算時日,大抵近期便會動軍了吧,氐王有何吩咐?”
“既如此,還請楊先生在山中暫歇幾日,待本王仔細琢磨後再給楊先生答複。”
楊修聞言皺起眉頭,他現在覺得此地不宜久留,但人在屋簷下,卻是不得不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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