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薑冏不禁黯然神傷。
他從未想過,自己賴以自豪的絕技竟然會在某一天被用於對付自己的摯友,這無疑是命運的捉弄。
然而,他自己有著堅定的原則和立場,即使麵對的是楊阜這樣的至交好友,他也絕不會輕易改變心意。
丘衡心中暗自歡喜,臉上露出一絲笑容,說道:“如此甚好,本將軍需要你模仿楊阜的筆跡和署名,重新偽造一封密信,之後會派遣專人將此信送至曹賊手中,不知你能否勝任此事?”
薑冏毫不猶豫地點頭應道:“沒問題,請大將軍放心,隻需告知我密信的具體內容即可。”說完,他靜靜地站在一旁,眼神堅定。
丘衡微微頷首,然後一邊用手摩挲著下巴,一邊緩緩走到旁邊坐下,陷入了沉思之中。
經過長時間的思考,他終於抬起頭,緩緩地開口說道:“薑兄,本將軍口述密信的內容,你書寫下來。”
薑冏聞言,迅速點頭回應,並立即拿起毛筆,蘸足墨汁,做好書寫的準備,全神貫注地等待著丘衡傳達口信。
丘衡深吸一口氣,語速緩慢且清晰地將密信內容一字一句地說與薑冏聽......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終於,薑冏依照丘衡的口述完成了這封偽造的密信。
當他放下筆的瞬間,不禁伸手擦拭了一下額頭細密的汗珠,隨後拿起這封假信輕輕吹去上麵尚未乾透的墨漬,接著從頭到尾仔細通讀了一遍。
反複檢查確認無誤後,這才站起身來,恭恭敬敬地將密信遞到丘衡麵前,說道:“請大將軍過目。”
丘衡接過密信,認真仔細地閱讀起來,逐字逐句核對完畢後,確定內容準確無誤,便再次起身走向書桌。
他將手中的兩封書信並排放在桌上,仔細比較兩者之間的字跡是否存在差異。
經過一番細致入微地端詳後,丘衡心中暗自讚許地點頭不已。
隻見薑冏所臨摹出來的筆跡簡直就是天衣無縫,即使將其與真正的原信相對照來看,也是毫無破綻可言。
丘衡臉上流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開口讚歎道:“薑兄,沒想到你竟然如此深藏不露,這般臨摹技藝,已然到了以假亂真的境界。”
麵對著丘衡如此高度的讚揚之詞時,按常理來說薑冏理應感到欣喜若狂才對,然而此時此刻的他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僅僅隻是語氣平淡地回禮道:“大將軍過獎了,不知道接下來是否還有什麼是下官可以效勞的?”
聽到這話以後,丘衡瞥了一眼薑冏,然後默默地把那兩封密信收了起來,同時輕微地搖了搖頭,隨即用一種冷冰冰的口吻說道:“隻要有了這封密信便已足夠了,其他方麵……本將軍自會妥善安排。”
“不過本將軍還是要提醒一下薑兄,請務必保守這個秘密,絕對不能向任何人透露半點風聲。此外,還麻煩薑兄儘快恢複自己原本的麵貌,畢竟像現在這副神情,難免會引起他人的懷疑。”
薑冏微微一怔,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失望,但隨即又連忙應道:“是,下官明白了。”
說完,他低下頭去,不敢再多言。
丘衡輕輕擺了擺手,示意薑冏可以離開了。
薑冏深吸一口氣,躬身施禮後緩緩退出房間。
然而正當他走到門口時,卻突然停下腳步,轉身喊道:“大將軍......”
丘衡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目光疑惑地看著薑冏。
薑冏咽了口唾沫,鼓起勇氣問道:“請恕下官冒昧,敢問大將軍,此事過後您打算如何處置楊義山?”
話音未落,丘衡的臉色驟然變得陰沉至極,他冷冷地回應道:“薑大人是否管得太寬了些?”言語之中充滿了威嚴與壓迫感。
薑冏被丘衡突如其來的冷漠語氣嚇得渾身一顫,背後瞬間冒出一層細汗。
“下官不敢!請大將軍恕罪!”薑冏臉色煞白。
在此之前,丘衡對他一向頗為熱情隨和,從未用過這般冷酷無情的口吻跟他說話。此刻的丘衡仿佛變了一個人似的,這就像是一盆冷水澆灌在薑冏頭上一般,讓他如夢初醒。
他終於意識到,眼前站著的並非尋常之人,而是那位以殺伐果斷著稱的丘衡啊!
能多次好心提點自己已然算是特殊關照了,如果因為自己的多嘴而破壞了丘衡精心策劃的布局……毫無意外丘衡會果斷將他殺之立威。
想到此處,薑冏不禁打了個寒顫,心中暗自慶幸還好及時醒悟過來。
隻見丘衡冷哼一聲,眼神冷漠如冰,死死地盯著薑冏,仿佛要把他看穿一般,厲聲道:“若是換作旁人,此刻你早已成為一具屍體了!下去吧,做好你份內之事即可,若再敢有下一次,休怪本將軍手下無情!”
“是,下官明白。”薑冏如蒙大赦,連忙拜謝,然後踉蹌著退了出去。
待薑冏走遠後,丘衡的手開始在書桌上有節奏地敲擊起來,他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著什麼。
片刻後,他輕輕搖了搖頭,薑冏後麵的表現讓他並不是很放心。
最後,丘衡決定還是小心為上。
於是,他出門喚來一名侍從,低聲吩咐道:“立刻去傳魏延前來見我。”
待侍從領命而去後,丘衡轉身回到書桌前,把真假兩封密信卷起重新藏匿好。
而後走到窗邊負手而立,靜靜地凝視著遠方。
不多時,魏延快步走進房間,抱拳施禮道:“末將參見大將軍!不知大將軍找末將來所為何事?”
丘衡一臉嚴肅地對魏延說:“剛剛薑冏已經得知了楊阜通敵的事情,不得不防。從即日起,安排可靠之人暗中監視薑冏的一舉一動,倘若發現他與楊阜有任何接觸,必須在第一時間向本將軍稟報,不得有誤!”
“末將領命!”魏延毫不猶豫地回答道。對於丘衡的命令,他向來都是無條件服從。
雖然不知道薑冏是怎麼知道的機密,但他已經養成了習慣,丘衡不說,他也不會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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