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那麼漂亮,可是很危險的,果然還是得早點把五條新也帶回禪院家。
五條新也手一抖,嘴快道:“沒有,我在家的,直哉君快到了嗎?”
禪院直哉蹙起的眉心稍鬆。
“那就好,我還差一條街就到了。”
知道五條新也在家,他十分滿意地掛了電話。
“悟,快快快,用你的瞬移送我回家,直哉來找我了。”
剛剛還在幸災樂禍的五條悟:“……”
……
“想笑就笑吧!”
五條新也見坐在桌子上的夏油傑背著他聳動著肩膀,滿臉的生無可戀。
“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實在是有點忍不住。”夏油傑眼睛彎彎,聽到外麵的門鈴聲,幸災樂禍道,“要不是有悟,你絕對來不及。”
五條新也毫不客氣地抓起夏油傑就往人偶堆裡麵塞,“彆出聲,我可不想解釋為什麼特級詛咒師在我家裡。”
“……”
夏油傑從人偶堆裡艱難擠出一顆頭,幽怨地盯著五條新也。
他懷疑五條新也是在蓄意報複。
有證據!
五條新也化好妝之後,來不及換衣服了,隻能套上夏日祭的浴衣,急匆匆去開了門。
或許是五條新也久久未開門,禪院直哉的眉梢帶上了幾絲不耐之色。
“怎麼這麼久才開門?”
“抱歉,直哉君。”五條新也抱著衣服,往旁邊側了側,讓禪院直哉進來,“直哉君今天不開心嗎?”
“遇到了一個裝模作樣的家夥,真是叫人不愉快,明明隻是一個小家族的咒術師,卻敢口出妄言。”
禪院直哉刻薄地當著五條新也吐槽起了他本人,他躬身穿鞋,餘光卻驀然看到了一雙白皙的腳正局促地往略長的裙裾裡縮了縮,青筋在皮膚上若隱若現,腳趾泛著淡淡的櫻粉色,很是可愛。
“為什麼不穿鞋?”
五條新也不好意思地曲指將一縷發絲彆到耳後,聲音柔緩,捎帶著幾分的低磁,“下樓的時候著急了些,不想讓直哉君等太久。”
禪院直哉顯然對這番話相當受用,眉宇間的鬱氣散去了不少。
“以後穿了鞋再過來開門。”
五條新也點頭,“直哉君好像很疲憊的樣子?”
禪院直哉撇嘴,“剛做完任務累死了。”
“……”
懂了。
這是把他這裡當做精神停靠港了。
沒有猜錯的話,禪院直哉很快就要開始對著他大吐苦水,狠狠在背地裡罵“桑原新也”。
以前也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要是總監部有人違背了禪院直哉的意願,對方也會直接開噴,但其實罵人的詞來來回回也就那幾個。
禪院直哉眼睛一眨,他都知道他要吐槽什麼。
“嗯……直哉君?”
禪院直哉摟著五條新也的腰,順著下頷親到了脖頸,占有意味十足地在上麵印下一個暗紅的吻痕。
尖牙小狐狸今天都湊那麼近了,哪有便宜不占的道理,五條新也自然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按著禪院直哉的肩膀,強製性地將其推到擺放人偶的玻璃櫃那邊。
禪院直哉平穩著呼吸,雖不滿主動權被奪走,但也沒多說什麼,很快就沉溺在了交纏的唇舌之中,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自己已經被五條新也牽著來到了樓上的和室裡。
前幾次把五條新也送回家時,最多在一樓坐一坐,不過這裡應該不是對方的臥室。
要是還沒登記婚姻屆,五條新也就把他往自己的房間裡帶,他也是會覺得五條新也本質上可能是個輕浮的人。
牆壁上掛著各式各樣的著物,款式眾多,上到紋付羽織袴和十二單,下有浴衣和小紋和服,但尺寸卻和平常穿的大不相同,每件都是迷你款,大概就是給展示架上的那些人偶穿的。
禪院直哉把腦袋枕在五條新也的腿上,安安靜靜地看了一會兒正在布料上刺繡的五條新也,銀針在光線下閃爍著粼粼幽光,暖白色調的燈光自頭頂投注而下,給五條新也暈上一層微光,襯得五官愈發柔和好看了些。
“你身上有彆人的氣息,有彆人來過你家了?”
甜的。
奶油蛋糕的味道。
應該是女人。
那沒什麼事了。
“可能白天是去買巴斯克的時候沾染上的,直哉君要吃甜點嗎?”
“不用了,那種甜膩膩的玩意兒隻有你們女人愛吃。”
五條新也:“……”
他就不該多嘴問,還是趕緊把話題岔開吧!
“直哉君在做任務的時候有沒有遇上什麼有意思的事?”
“哈?”說起這件事禪院直哉就氣不打一處來,他當即坐起了身,“搭檔是個特彆會裝的家夥,一開始就讓我等了十幾分鐘不說,一路上真覺得自己很厲害了,還敢指揮我做事?最後居然還把我給打暈了……”
話閘子直接打開,一堆刻薄的話嘩啦啦淌出。
五條新也臉上笑意未消,耐著性子聆聽著,偶爾也會附和禪院直哉幾句。
“桑原家的人真該好好管教一下族中的咒術師,真是失禮,那樣的貨色連最基本的禮儀都沒有,難怪幾百年過去了,還依附五條家,嗬。”
禪院直哉上挑著眼尾,口吻輕蔑。
已然被罵得體無完膚的五條新也:“……”
那時候欺負得少了,應該狠狠教訓一下小少爺。
“你怎麼不說話?”
禪院直哉見五條新也沒有及時回應他,不太高興地輕嘖了一聲。
五條新也違心地說:“那家夥實在是太過分了,竟然下了直哉君的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