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院直哉任性丟下家族中的“炳”組織沒管,回來之後又天天和五條新也待在一起,這麼一耽擱,給自己囤積了不少事務。
禪院家不養廢物,禪院直毘人可不會容忍自家兒子沉迷男色,下了命令叫禪院直哉著手處理那些雜七雜八的事。
沒辦法,在五條新也離開這一天,禪院直哉隻能把人送到家門口,安排司機送他漂亮的對象回東京。
在五條新也要上車的前一刻,禪院直哉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將他狠狠拽了回來。
小少爺對上五條新也鈷藍色的眼睛,清楚地看到了自己如毒蛇般陰冷的眼神。
“下次見麵,你的回答要是讓我不滿意,你給我等著。”
這女人要是敢吊著他玩,死定了。
五條新也對於禪院直哉的威脅隻是笑了笑,又不動聲色地側了一下眸,似乎看到了什麼。
“放心吧!直哉君。”
到時候他保證讓禪院直哉自己收回這種類似逼婚的話。
禪院直哉這才施施然環起手,冷哼一聲。
“彆經常出門,我給了你很多錢,長得那麼漂亮,出門太危險了。”
已然被“包養”的五條新也表情古怪極了,而他久久沒有吭聲,也讓禪院直哉的語氣衝了一些。
“你聽到了沒有啊!”
五條新也能怎麼辦?
當然是滿口答應了。
“……聽到了。”
這種話他已經信手拈來了。
“五條新”沒有出門,出門的是五條新也。
禪院直哉這才滿意地點點頭。
就算他相信五條新也,但肯定有不長眼的狂蜂浪蝶圍上來。
“那我走嘍,直哉君,下次見。”
禪院直哉下意識想抬手,後又懊惱地覺得這麼做有點不符合自己的身份,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矜持地點了點頭,目送五條新也上車遠去。
看不到車影了之後,他的臉色唰的一下沉了幾分。
“……”
什麼?
一句話都不留給他嗎?
他是不是太寵著這“女人”了?
“真是沒用啊!直哉,連自己的女人都把控不好嗎?”
禪院直哉應聲轉頭。
目光森森的老人從容自門後走了出來,眼珠子凹陷在眼眶之中,不長不短的頭發高高豎在腦後,腰間彆著太刀,整個人看起來乾癟得就像是腐朽的老木,不知道在那裡偷聽了多久。
禪院扇將禪院直哉被“女人”拿捏住心思的這一幕看入眼中,對於自己這位大侄子,他可是很有意見的,好不容易看到了對方狼狽的一麵,自然要使用渾身解數來嘲諷對方。
他知道禪院直哉一直看不起他。
不過是個毛頭小子而已,僥幸繼承了投射咒法這才被他們家當做下一任家主來培養,要是沒了術式,這小子什麼都不是。
“這不是扇叔父嗎?叔父你實在是太不起眼了,我都沒看見你過來。”
禪院直哉不緊不慢地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寬袖羽織,神情一如既往的矜貴。
仿佛剛剛什麼事也沒發生,他露出一抹毫無陰霾的微笑,但那雙似毒蛇般陰毒的視線卻死死鎖定在禪院扇身上,像是隨時隨刻都能閃現上去,露出毒牙,狠狠給禪院扇脆弱的命脈上來一口。
乍然看到自己叔父這副形容枯槁的外貌,他深深覺得自己的眼睛受到了嚴重的汙染,尤其是在看過了五條新也那張豔絕姝麗的臉後,其他人在他眼中就變得索然無味了起來。
尤其是一看到這種乾巴巴的糟糕頭子……
嘖。
真是叫人不愉快啊!
本來心情就不夠好,禪院扇這老東西還敢往他的槍口上撞,他可不敢保證自己會做出些什麼,希望禪院扇等會兒能稍微說點好聽的話,不然他可不介意背上一個毆打自己親叔叔的罵名。
反正禪院扇也打不過他,就算他父親事後追究起來也不過是一個不痛不癢的閉門思過而已。
禪院扇都不得不佩服起自己這大侄子,出去一趟居然也學會了“忍耐”,這真是件稀奇事,該不會他一走過去,一向看不爽他的禪院直哉反手就給他一刀吧?
這麼想著,他十分謹慎地和禪院直哉保持了一個安全距離。
見狀,禪院直哉輕嗤了一聲。
“扇叔父,要我說,你也太過小心謹慎了些吧?”
這句話就差懟臉說禪院扇膽子小。
“女人嘛!最在乎的無非是自己的貞潔、名聲之類。”
禪院扇皺巴巴的臉上扯出一絲得意的笑容,他一把車扯過自己身後如同木偶般機械空洞的妻子,拍了拍那張瘦削的臉蛋。
“隻要她懷上你的孩子,那還不是任由你作為?你又何必看那女人的臉色呢?聽說你這些天和那個女人說了好些次要結婚,那女人百般拒絕,直哉,你在感情上可真是軟懦呢!這可真不像禪院家的男人。”
他自然樂得看禪院直哉找一個毫無咒術天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