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廣東老板覺得自己有錢,想在這裡裝逼,他也不想想這是什麼地方!這是北平城,真正的臥虎藏龍之地!跑來這裡來裝逼,簡直是自取其辱!”
“……”
那廣東老板看向李成儒,見他翹著二郎腿,懶洋洋地看著自己,整個人非常放鬆,根本沒把五萬塊錢放在心上。他意識到這個人非常有錢,自己要是跟他繼續較勁,應該沒有什麼勝算,他重重哼了聲,沒有繼續送花籃。
主持人見鬥富結束,激動地道:“今天晚上是我們歌舞廳開業以來,收到花籃最多的一次,這足以說明葉倩文小姐的魅力,也足以說明北平群眾是多麼熱情……”
就在這時,旁邊的葉倩文低聲在主持人耳朵邊說了一句。
主持人立刻看向李成儒,咧嘴笑道:“葉倩文小姐剛才說,為了感謝李先生對她的支持,李先生可以點一首歌,她下麵就為大家演唱這首歌。”
李成儒衝葉倩文拱拱手:“就唱《祝福》吧!”
他大手一揮,對服務員道:“再送500花籃!”
現場又是“哇”的一片驚歎,都覺得李成儒太他麼豪了。
《祝福》的音樂聲響起,葉倩文拿著話筒深情演唱:“徘徊叢林迎著雨,染濕風中的發端,低訴細雨路遙若困倦;靜靠灣灣小草倚,清泉悠悠流泉隨路轉,偶於山中轉數圈……”
李成儒的闊綽震驚了現場無數人,也震驚了同行的兩個女孩。
蔣文麗看李成儒的眼神明顯有些了變化,對李成儒熱情了不少。許情看李成儒的眼神也透著幾分豔羨,不過對李成儒的態度沒有變化,她的家庭條件好,並不是很缺錢,相較於賺錢,她更想成為大明星,享受萬人敬仰的目光。
許情在旁邊聽方致遠他們聊了一陣電影,伸手捅了捅方致遠的胳膊,右手指向舞池:“一直坐著有點無聊,陪我跳一支舞吧。”
方致遠躬著身子,衝許情伸出右手:“小姐,可以和我跳一支舞嗎?”
許情抿嘴一笑,把手交給方致遠:“當然可以。”
舞池的霓虹燈迷離閃爍,台上歌手的歌聲如同流水,輕輕流淌在舞廳每一個角落,撥動著人們的心弦。舞池裡許多年輕男女緊緊相擁,隨著《千千闕歌》的節奏翩翩起舞,臉上的表情或陶醉、或興奮、或羞澀,氣氛十分曖昧。
方致遠左手搭在許情腰上,右手輕輕攬住她的腰,隨著音樂起舞。
沒跳兩分鐘,許情用雙手摟住方致遠的腰,將頭靠到了他的肩上。
感覺許情那玲瓏有致的身體緊緊貼著自己,聞著她身上淡淡的香氣,方致遠感覺自己心裡像是有一隻小貓在撓啊撓,簡直癢的不成樣子。
他忍不住在許情耳朵邊道:“一會兒結束了,去我那兒聊聊。”
許情眉眼含笑地道:“這麼晚去你那兒,你不會對我使壞吧?”
方致遠滿臉無辜地道:“我能使什麼壞啊,認識我的人都知道我這個人最老實了,跟年輕姑娘說話都會臉紅,我能對你使什麼壞?”
許情輕輕啐了一口:“我看你是說起謊來臉都不紅,第一次跟姑娘見麵,就敢讓人家晚上到你家去,這要是都算老實人,那世界上就沒有臭流氓了。”
方致遠笑嘻嘻地道:“好好好,我是臭流氓!你就說去不去嘛!”
許情輕輕哼了一聲:“去就去!我不信你能把我吃了!”
方致遠往許情耳朵裡吹熱氣:“我就是要把你吃了!”
快十一點的時候,方致遠他們離開了歌舞廳。李成儒準備開車送眾人回去,方致遠表示自己跟許情想再轉轉,就不麻煩李成儒了。眾人都是成年人,知道方致遠他們是怎麼回事,就離開了。
方致遠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告訴司機去北影廠家屬院。
坐進出租車後,許情倒進方致遠的懷裡,手指在他腿上輕輕劃著。
方致遠覺得許情的手不是在亂劃,是在撥自己的心弦。他不得不在心裡感歎,許情真的是個妖精,太會撩人了,難怪那麼多人被她迷得神魂顛倒!
到了北影廠家屬院,打開家門後,方致遠再也無法忍耐,內心深處熊熊燃燒的火焰徹底將他吞沒。他腳後跟一蹬,將房門重重合上,將許情重重按在牆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