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認識我??”
“我就住你隔壁你居然還問我住幾層??”
“我昨天還在門口和你打了招呼!你這家夥,無視人也要有個限度吧!”
鬆田陣平都要被氣笑了,他也不至於這麼路人臉吧?一個月前的事情也就算了,昨天才打完招呼結果今天就不記得?這家夥根本就沒把人放在眼裡啊!
這些警察果然一個比一個討厭!
剛和人打完架,還帶著火氣的鬆田陣平一把甩開上野秋實扶著自己的手,捂著受傷的肩膀一瘸一拐的往外走,連背影都透著一股怒氣。
好凶。
被莫名吼了一頓的上野秋實眨眨眼,眼底帶著幾分茫然。他是真不記得了,就像在路上偶然擦肩而過的路人一樣,如果不是特彆關注他根本記不住彆人的長相,經常轉頭就忘。
好意被人拒絕還挨了吼,看著對方一瘸一拐離開的背影,上野秋實撇了下嘴,沒再多管閒事。起身後雙手插兜,慢吞吞地跟在後麵走回宿舍樓,心裡還在想:不知道和對方約架的人是誰,下手這麼重,以後要是遇上了還是躲遠一點吧,不然感覺好麻煩。
回到宿舍,聽著隔壁怒氣衝衝的關門聲,上野秋實打著哈欠拿著洗漱用品用出了門,去洗手間摘下隱形眼鏡刷牙洗臉,訓練計劃也懶得搞了,回到房間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天還沒亮,放在桌上的鬨鐘就鈴鈴鈴地響了。
從五點半響到六點多,上野秋實才頂著一張生無可戀臉睜開眼睛,從床上艱難爬起來。
六點四十點名檢查,七點鐘操場集合,整個過程中,上野秋實的哈欠就沒斷過。
下樓時他還看到了昨天晚上遇到的那個卷毛。對方臉上的傷口實在太引人注目了。他下來的時候,那人正在和另一個頭發有點長的男生說話。
“小陣平,你這滿臉的傷是怎麼回事兒,一會讓教官看見你就慘了。”
萩原研二關心之餘又有點好笑地用手戳了戳鬆田陣平貼著醫用貼的臉,感歎著一晚上不見,自家好友臉上就多了點不得了的東西,夜生活要比他豐富多了。
鬆田陣平臭著臉拍開他的手。
上野秋實多看了眼。經過一晚上的時間,對方臉上的上已經化成淤青,雖然被藥貼擋住了一部分,周圍還是能看到青紫的痕跡,還腫起來一部分,嘴角也結了痂,整體看上去有點慘。
不過跟他也沒關係,上野秋實目不斜視地從兩人身邊經過。
看到他,鬆田陣平臉色顯然更臭了。
到了集合點,鬥毆事件的另一個主人公也出現了。
上野秋實昨天還在感歎對方下手狠,現在又覺得這兩人半斤八兩,下手都一樣狠。
臉上掛彩的兩個人很快就被教官注意到了。鬼塚八藏皺著眉,問:“鬆田,降穀,你們臉上怎麼回事?”
“第一天就打架?是不是想……”
“不是不是,教官你誤會了。”站在兩人身旁的伊達航一手一個摟住脖子,搶先道:“他們昨天打掃衛生的時候不小心撞到臉了,不是什麼大事,先晨練對吧?鬼塚班的,跟上。”
沒等鬼塚教官說完,伊達航就回頭招手,招呼其他人一起跑圈,自己也率先帶著那兩個打架的人跑了起來,根本不給鬼塚教官反應的時間。
有人帶動,後麵的學生也自發跟上。上野秋實站在後麵跟著人群慢吞吞地邁開腿,一臉困頓地從鬼塚教官身旁經過。
鬼塚八藏臉都黑了。這一個個的,他還沒說話呢跑什麼跑!!
……
跑了半個多小時,休息的哨聲一響,上野秋實直接原地坐下,也不管旁邊飄來的視線,佝僂著背脊雙目無神,感覺自己一天的運動量都已經完全超過了。
“不去吃飯嗎?”
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從頭上傳來,上野秋實懶懶地撩起眼皮。
萩原研二勾著擺出一張臭臉的鬆田陣平站在他麵前,彎著身笑眯眯的開口:“一會兒食堂就沒位置了,感謝你昨天幫了小陣平的忙,待會兒我請客,我們一起去吃飯吧。”
上野秋實看看他,又看看對方身旁臭著一張臉很明顯不情不願的人,腦袋上緩緩打出一個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