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不知道這家夥有多過分。”
食堂角落的餐桌上,幸運打到最後幾份飯的幾人等班長來了後一邊吃飯一邊閒聊,聊著聊著就之前堵門的事。
一說這個,鬆田陣平就氣得不行,指著坐在自己對麵的上野秋實道:“上次在餐廳讓這家夥幫我掩護,在學校看到就想著上去感謝一下,結果這人完全忘得一乾二淨,我叫他他還直接無視了!”
“更過分的是,明明白天才見過,結果昨天晚上,這家夥居然問我住幾樓!”
鬆田陣平越想越氣,忍不住咬牙切齒:“我就在門口跟他打的招呼,就在他隔壁,這家夥居然問我住幾樓!我長得有那麼路人臉嗎?!白天才見晚上就能忘!”
“哈哈哈哈。”
其他幾人被他義憤填膺的表情笑得不行,萩原研二更是十分不給麵子的笑到拍桌。
鬆田陣平更氣了,惡狠狠的瞪向對麵。
有點凶。
上野秋實眨了下眼睛,默默低下頭,縮減自己的存在感,順便往嘴裡夾了根花椰菜。
鬆田陣平:……可惡,又無視!!
鬆田陣平整個都快炸毛了,將兩人互動收入眼底的其他幾人又是一陣歡快大笑。
“我不行了。”笑了半天,萩原研二捂著肚子一臉虛弱,眼角掛著笑出來的眼淚水。
“再聽一遍還是覺得好好笑。”
“hagi!!”
鬆田陣平惱羞成怒,一聲大喊將周圍的注意力都叫了過來。
萩原研二抬起手,一邊笑一邊很沒誠意的表示:“抱歉抱歉,我錯了,我不該笑的。”
他竭力控製,但還是止不住泄露幾聲顫抖的笑意出來。
鬆田陣平黑了臉,再一次惡狠狠地瞪向導致自己變成笑料的罪魁禍首。
上野秋實眼觀鼻鼻觀心,在周圍歡樂的笑聲中心如止水,把自己當成一個莫得感情的空氣。
順便一並無視了像刀子一樣紮在身上的眼刀。
“說起來,那天班長也在吧?”諸伏景光一手擦著眼角的淚,一手揉著笑到抽筋的肚子,邊笑邊問:“我好像有見到你,當時你和一個女孩子在一起。”
“女孩子?”萩原研二瞬間精神了,猛地看向伊達航。“孤男寡女去那種地方,難不成是約會?該不會是你女朋友吧,班長?”
桌上殘留的笑聲一頓,一眾單身狗們紛紛對班長進行了注目禮,連上野秋實都沒忍住八卦地抬起眸子。
在幾雙炯炯有神的目光下,伊達航挑了下眉,淡定點頭,言語中充滿了人生贏家的淡然和平靜。
“嗯,那天是和女朋友出去吃飯,那家店她期待了好久,我預約了三個多月才約上,沒想到會遇到那種事。”
“可惡!”班長的話剛說到一半,萩原研二就含恨扭頭。“班長居然都有女朋友了,為什麼我到現在都還沒有!”
他旁邊正好是被他拉來的上野秋實。看著對方寫滿了羨慕嫉妒的臉,上野秋實默默挪開視線。
“那還不是你一天對女孩子來者不拒跟個花花公子似的,正常女孩子誰會找這種家夥當自己男朋友啊。”對自家幼馴染的秉性了解十分充分的鬆田陣平吐槽,“帶出去一點安全感沒有。”
萩原研二像是胸口被射了一箭,表情相當浮誇地捂著胸口靠到上野秋實身上,虛弱辯解:“我就是不忍心拒絕女孩子的請求而已,怎麼就花花公子了?”
“一般情況下,你這種行為在女孩子口中通常會被稱為中央空調。”
諸伏景光笑容溫和,降穀零順勢補上一刀:“也就是俗稱的,渣男。”
“嗷!”萩原研二像被反複鞭屍的魚一樣捂著胸口彈了下,哀嚎過後再次虛弱倒下,誇張的表情動作和肢體語言把其他人再次逗得哈哈大笑。
餘光瞥了眼趴在自己肩膀上裝死的人,上野秋實在心裡讚同的點點頭。
……
下午是一節搜查課和一節鑒識課,除了射擊課和逮捕術,在其他課上上野秋實始終保持一副懶懶散散沒什麼乾勁的頹廢樣。隻要哨聲一響,他直接原地休息,能坐著絕不站著,完全不在意彆人的眼光,有人和他說話也很少回應。
時間一長,他這種特立獨行和旁人格格不入甚至稱得上傲慢的行徑在其他人眼裡逐漸變得不怎麼順眼了。
這天剛下課,上野秋實就被鬼塚教官叫去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