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說你收了他人一大筆財物,然後留給他治病?”
聽到這話,這個墩子先是一愣,但很快他眼神中就流露出了瘋狂的殺意。
“連你們這些人也不相信我?”
“我殺了你!”
“殺了你!”
他在審訊椅上瘋狂的掙紮了起來,眼睛血紅,仿佛舒建民就是他的殺父仇人一般。
“咱們刑輯局有句話,說的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你如實供出你背後指使你的人,或許你的刑罰還能減輕一點,想好要怎麼樣說了嗎?”
“人就是我殺的,沒什麼可說的。”
調查至此似乎是陷入了僵局。
對方咬死是自己主動把人推下去的,並且刑輯局這邊也沒有拿到具體的金錢交易證據,哪怕是舒建民現在也拿對方沒辦法。
現在他隻能用一句話來形容對方。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
對方一心赴死,他拿對方算是沒辦法了。
不過就在舒建民放棄準備起身離開的時候,忽然審訊室大門打開,秦飛從外麵走了進來。
“舒老哥,不介意我跟他說幾句話吧?”
“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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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建民現在心裡正是一團糟,他辦案這麼多年,像眼前這個嘴巴硬的還真是少見。
不過話雖這樣說,但他還是想看看秦飛是怎麼樣攻破對方心理防線的。
“不用繼續盤問了,我沒什麼可說的了,要槍斃還是要坐牢,我都統統接受!”
墩子抬起頭看了一眼秦飛,隨後便重新低下了頭。
對於他來說,不管是誰來盤問其實結局都一個樣。
“來一根?”
走到這個墩子的麵前,秦飛拿出了香煙,隨後點燃了兩支,順勢給對方遞過去了一支。
而對方雖然沒說話,但還是張嘴咬住了秦飛遞過去的煙,並深深的吸了一口。
“知道我是誰嗎?”
拎了一根凳子到審訊椅前,秦飛開口問道。
“你不就是和他們一夥的嗎?”墩子臉上浮現出了冷笑。
“不,我並非刑輯局的人,我是雲頂酒店的老板。”
“老板?”
聽到這話,墩子渾身一個激靈,嘴巴裡的煙都險些掉在地上。
自從接手酒店以來,秦飛便很少露麵,莫說是後廚這些人了,就算是明麵上工作的人也有很多未曾見過秦飛。
“用不著這麼激動,咱們就隨便的聊幾句。”秦飛拍了拍對方的肩膀說道。
“我沒錢!”
得知了秦飛的身份,這墩子以為對方是來找自己要賠償的,立刻便開口說道。
他把人從酒店樓上推了下去,按照常理來說酒店方麵肯定是需要賠錢的。
而他又是犯案者,所以秦飛來找他要錢無可厚非。
“彆擔心,我今天過來不是為了找你要錢的,我是想告訴你一個不太好的消息。”
“什麼消息?”墩子的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據我們酒店到你家裡做家訪的人傳來消息,你母親現在的狀況不是很好,現在已經陷入了昏迷。”
“什麼?”
聽到這話,墩子嘴巴裡的煙終於咬不穩掉落在了地上,急忙問道:“那有沒有把我媽送去醫院?”
“自然是送去了醫院,不過醫生說你媽的情況已經惡化到最嚴重的地步,估計撐不過今晚。”
“怎麼會?”
就像是渾身的精氣神瞬間被抽空了一般,這個人癱坐在了椅子上,眼淚更是無聲無息的從他的眼角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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