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青瑤可沒有留情，每一腳都踢在要害上，下手也專挑旁人看不到的地方下手。
“彆…彆打了，我，我還就是了。”
張生抬手捂住自己的臉，生怕白青瑤的拳頭落在自己的臉上。
“現在可以讓我離開了吧？”
張生一臉驚恐地看著對麵的白青瑤，那目光，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一個魔鬼，這跟他之前認識的白青瑤根本不一樣！
要不是那張醜陋的臉，他根本不會相信麵前的這人真的是白青瑤！
“不行！白紙黑字才能讓我相信你這話不是假的！”
萬事立字為據，尤其是張生這種小人，沒有字據，她可不會相信。
“我…可這裡沒有紙筆啊……”
張生話還沒說完，就見白青瑤直接上前一步，從他懷裡抽出一本書冊。
這張生沒有什麼優點，倒是經常隨身攜帶書本毛筆，遇到求他‘墨寶’的村民就裝模作樣地寫下一個字。
就這樣，張生還要扭捏上半天。
“寫吧！”
白青瑤直接將紙筆放在他麵前，冷漠地吐出兩個字。
張生捂著臉，不敢耽擱一會兒，連忙落筆。
“怎…怎麼寫？”
剛要寫，但是張生根本不知道欠了她多少錢。
白青瑤看了他一眼。
“就寫，今張生欠白青瑤白銀三十兩！”
“哪有那麼多！”
一聽到白青瑤嘴裡的數額，張生猛地抬起頭來，三十兩銀子，可不是什麼小數目，這白青瑤還真敢開口。
“怎麼沒有了？”
白青瑤掂了掂手裡不知道從哪裡撿來的枯樹枝，目光冷冷地盯著張生，張生被她的目光看得後背發涼，嘴裡的話也變得結巴了起來。
“休…休要胡說！”
“你身上的衣服，筆墨紙硯，還有吃的…哪一件不是用我的錢買的？怎麼？現在想不認賬？”
說著，白青瑤將手裡的木棍湊近了他，張生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抬手製止了白青瑤的動作。
“我…我寫就是了！”
這白青瑤打起人來，還真是痛啊。
“給——”
過了一會兒，張生抬手將手裡的欠條遞給了白青瑤，白青瑤看了讓一眼上麵的內容，垂眸又看了一眼張生。
“按手印。”
張生猛地抬頭，“不…不用了吧？我不會逃的。”
“你覺得你在我這裡有信譽可言？”
“快點！”
白青瑤手一動，手裡的棍子直接落在了距離他臉隻有幾厘米的地方，隻要他敢動，棍子隨時都有可能落在他身上。
“我…我按就是了！”
收起收據，白青瑤一臉不屑地看著他“還不快滾！”
張生聽到這話，馬不停蹄地趕緊逃離原地。
白青瑤則是走到一旁，將地上的顧澤淮抱了起來。
顧澤淮現在還沒有反應過來，整個人就已經重新回到了白青瑤的懷抱裡。
她的懷抱，帶著一絲香氣，軟軟的，是他以前從來沒有體會過的。
“走，阿淮，咱們回家，阿娘給你們做好吃的。”
阿…娘？
顧澤淮眸光閃爍，今天他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她這樣稱呼自己了，可是，她以前不是最討厭他們叫她阿娘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