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新知識的熱烈追求者執信的天分固高,但他並不因此而忽視學力,他的求知欲很強,對於新知識的追求,比什麼都要熱烈,所以他的學問天天都在進步,他的思想時時刻刻都隨著時代前進。
少年時候他在鄉間讀書時,他歡喜閱讀新學書報,接受了新的思想。到日本後,他立刻信仰三民主義的學說,成為最徹底的革命主義者,這是很好的例。
討袁軍事結束後,他離開廣州到上海。民國六年,國父回粵護法,他也跟來。
第二年,國父因廣東局麵困難,離粵赴滬,他也離開廣州,到福建漳州的粵軍部隊裡住了一下,轉去上海。
民國八九年間,國父命黨人在滬刊行建設雜誌,鼓吹革命建設思潮,他也是其中主要的分子。
這個時候正當
“五四運動”的高潮,全國人士都被卷愛國運動和新文化運動的怒潮中,他便立刻迎上了這種新潮流。
民國八年七月裡他寫一封信給中國國民黨今總裁蔣介石先生說:“弟現在視察中國情形,以為非從思想上謀改革不可,故決心以此潔癖力量全從事於思想上之革新,不欲更涉足軍事界。”於是,他一麵站在革命立場上,指導群眾的愛國運動,如學生今後之態度,群眾引動與促進者,要運動鄉下人愛國才有用一類文章,便是為此而作。
他這時寄一封信給古應芬說明這個意思說:“來書論為人類奮鬥一節,恐怕中國人民尚未作得來,弟以為惟未做得來,所以不能不提倡。至於此次風潮仍係以愛國兩字激發,弟豈不知,但欲望其於愛國之內容,更加以研究,百尺竿頭,更進一步耳。愛國與愛人類,是有個程序,弟之意正與兄同。然非於提倡國家主義時,同時警告之以尚有較高之目的,將恐流入偏窄之國家主義,而侵略主義隨之而興矣。即如往年主張強有力政府主張帝政者,不外謂如此始能富強耳。求富尚有不損人之途,求強則不免於侵略,故楊度謂德日能強能富,法美能富不能強,在彼雖為讚成帝製之口實,而在信其說者,則固以富強國家為目的,從而當效德日,不當效法美也,即應學侵略主義,不應學抵抗主義也。觀於睡獅醒一語入人之深,可以知之矣。人人知愛國,而愛之適所以害之,如兄所謂日本人心理,仇視中國者,仍居百分之九十幾,仍是愛國的意思,正證明愛國不特不必於人類有益,抑且不必於國家有益,惟愛國同時愛一切人類,始能有益於人類且有益於國家耳。此弟所以提出為人類奮鬥一義也。”這一段話是國父民族主義最正確最完全的注解,也可見他指導群眾運動的苦心!
另一方麵,他又以思想家的地位,參加了新文化運動。胡適之等提倡白話文,很受一班人士的歡迎,他也認為白話文是傳達意誌的新武器,極力主張,自己的文章也多用白話文發表,有人寫信問他,既然主張用白話文,何以有時仍不放棄文言呢?
他回信說:“所以主用白話文,以其漸近自然也。所以自不多用白話為文,以少日惟操粵語,其一普通語為文之不自然,猶之文言,抑又適之。”所以他更進一步,主張用各地方的土話來寫文章。
比流行的白話文更為自然,更為便利,這種前進的思想,是夠使人驚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