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好轉過身去,把手腕上的白玉鐲子露出來給安邦國看:“都是因為這個鐲子……”
“鐲子?這是……”安邦國瞳孔一縮,臉頰邊的肌肉猛然抽動。
這是白雨欣的鐲子!
“這個鐲子怎麼會在你手上,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說清楚!”安邦國低吼。
安琪隻能老老實實把白家的事情說了一遍。
想了想又加了一句:
“現在他們已經認定我就是他們要找的人了,我也是沒辦法才冒充安顏的……”
“這麼說你是無辜的?嗬嗬,你們真是好大的膽子,瞞得可真好!”
安邦國打死都不信,冷笑了兩聲,直接去找葉翠婉算賬。
葉翠婉正在臥室裡敷麵膜,安邦國怒氣衝衝推門而入。
葉翠婉直覺不好,連忙站了起來:“邦國,你這是怎麼了?”
剛才她隱隱約約聽到安邦國和安琪在客廳吵鬨,可在安家,這是很正常的事情,她也就沒出去。
這會兒看安邦國的臉色,明顯不對。
安邦國也沒讓她猜,開門見山質問:“你們拿著白雨欣的鐲子,讓安琪冒充安顏去跟白家人認親了?”
“你,你怎麼知道的?”葉翠婉一慌,臉上的麵膜差點掉下來。
但她應承安邦國這麼多年,大風大浪早就見過了,很快鎮定下來。
她沉默著走進衛生間,揭下麵膜洗了個臉,把散亂的頭發打理了一下,迅速給自己補了個妝。
又對著鏡子把睡衣的肩帶往下拉了一截,露出白膩的肩頭,這才轉身出去。
“邦國,我承認這件事瞞著你是我不對,可我也都是為了你好。”
葉翠婉柔軟的身體靠在了安邦國身旁,手指放在他胸前輕輕打圈,柔媚的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滿是委屈無辜。
安邦國冷笑:“為了我好?我倒不知道你這是怎麼個為我好!”
“白家的人要找的是白雨欣,可白雨欣她還活著……我真的是怕你為難,怕你為了這件事提心吊膽。”
葉翠婉依偎在安邦國肩頭,聲音淒婉:“邦國,我們夫妻多年,你難道還懷疑我會對你不好?”
“不是我懷疑你,是你做這件事,根本就是為了你自己打算,是你私心裡想讓安琪頂替安顏去白家享福,怕我不同意!”
安邦國煩躁地推開葉翠婉,任憑她怎麼狡辯,他也不為所動。
他隻是落魄了,又不是腦子有病傻掉了。
這種鬼話也拿來哄他?
葉翠婉一抬頭,就碰上了安邦國洞察一切的冷漠眼神。
這道眼神,生生撕開了他們夫妻之間最後一層遮羞布,葉翠婉歎了口氣,知道第一招是行不通了。
她索性放下了纏繞在安邦國肩頭的手臂,回到床邊坐好。
這才看著安邦國冷笑:“你的意思,是讓安顏這個貨真價實的白家血脈去認親?那你有沒有想過,安顏真去認親了,你怎麼辦?”
“這……”安邦國一愣,這回倒是沒反駁。
他很清楚,自己憤怒的根本不是安琪冒充安顏這件事,而是憤怒這個家在逐漸脫離他的掌控。
如果真的是安顏去認親,就憑安顏對他的態度,他會是個什麼下場?
葉翠婉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安邦國,把他眼底的猶豫看得一清二楚。
葉翠婉一顆心徹底放回了肚子裡,繼續勸說:“安顏跟你不同心,她要是借著白家飛黃騰達了,還會認你?而且一旦被她知道白雨欣的事情,一定不會放過你。”
葉翠婉聲音柔美,但這字字句句,都像是重錘敲在安邦國心口,又準又狠。
安邦國沉默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