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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芍端著茶水過來，看著白老夫人這笑中帶淚的模樣，不由得疑惑：“奶奶，你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看著暖暖彈琴，想起了你小姑姑。剛才暖暖彈琴的背影，和你小姑姑真是一模一樣。”
“是嗎？”
她也沒見過小姑姑，無從考證，隻能是半信半疑。
但據說小姑姑離家出走的時候還很年輕，奶奶的記憶裡應該隻剩下小姑姑小時候和少女時代的樣子。
小姑姑早已成為奶奶的心病，現在看見暖暖，估計是觸景生情了。
白芍想了想，努力轉移話題。
“奶奶，剛才暖暖彈琴，你聽著怎麼樣？是不是特彆有天分？我跟安姐姐打了包票，我一定要把暖暖培養成一個世界級的鋼琴大師！”
“你就會吹牛！暖暖既有天分，又肯努力，將來肯定是前途無量。至於你這個老師嘛，有沒有都一樣！”
白老夫人被逗樂了，也故意逗白芍。
“奶奶！你太欺負人了！”白芍憤然撒嬌，趁機往白老夫人手裡塞了一杯茶：“您不許當著我學生的麵說我壞話，快喝茶！”
“看看，我才說你一句，就來堵我的嘴！”白老夫人笑著喝了口茶，眼角的淚光總算是消失了。
但是關於小女兒的話題，哪是那麼容易繞開的。
白老夫人看著乖巧可愛的安暖暖，又是一陣感慨：“當年你小姑姑在彈鋼琴這方麵也很有天分，哪個老師教她，都是讚不絕口。”
“好吧好吧，我小姑姑最好，小姑姑最棒！那我呢？我小時候學琴的時候，您就沒覺得我有天分嗎？”白芍嘟起了小嘴故意撒嬌問。
白老夫人這次被帶偏了，看著孫女一臉吃醋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你啊，你就是個皮猴！”
“但凡叫你練琴，那凳子上就像是長了刺，練一會兒不是手酸就是口渴，再不然就是要上洗手間，你現在能吃上鋼琴這口飯，奶奶可真是驚掉了下巴！”
白老夫人回憶起白芍小時候的糗事，也是曆曆在目，說得好笑不已。
安暖暖忍不住小手捂住嘴巴偷笑：“嘻嘻，白芍阿姨小時候也偷懶！”
“不許笑我！”
當著學生的麵被揭了老底，白芍老臉一紅，恨不能在地上找個縫兒鑽進去。
可惜大理石地板質量太好，她無縫可鑽，隻能厚著臉皮繼續插科打諢。
“好了好了，奶奶你一定也口渴了，快喝杯茶，我親手泡的茶，我爸都沒喝過幾回呢！”
白芍正說著話，手機響了。
“喂，是我。什麼，安家二小姐和我大哥？你看錯了吧？不可能，絕對不可能！肯定是那些人胡說八道！”
白芍電話一接起來，突然臉色一變，一口氣否認三連。
電話那頭又不知道說了什麼，白芍最終沒再反駁，咬著牙掛了電話。
“怎麼了？”白老夫人聽出了不對。
白芍連忙擠出笑容，眼神躲閃：“沒什麼，一些無聊的小道消息而已。”
“我耳朵不聾，說，到底怎麼回事？”白老夫人一聽見“安家二小姐”這幾個字，心裡莫名不舒服，更要追問。
在白老夫人緊迫盯人下，白芍隻能硬著頭皮把事情說了出來。
“那個，安琪和我大哥上新聞熱搜了……”
“上了新聞？有人知道你小姑姑的事了？”白老夫人臉色一沉。
這件事還沒有塵埃落定，居然就被人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