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覺到了危險。
可眼前這個身材瘦削的女子,虛弱得像是一陣風都能被刮跑,她能有什麼危險?
“啪!”
一巴掌重重地掄在他臉上。
“臭女人,你敢打我?”霍遠行捂著臉,難以置信。
安顏右手慢慢放下落在身側,用力過猛,五個指尖微微發抖。
“啪!”
“嘴裡不乾不淨,就該打!”白崇卜甩了甩手罵道。
這一巴掌比剛才那一下更重,更狠。
霍遠行另一邊臉迅速腫了起來。
“小顏,手疼不疼,這種苦力活怎麼能親自動手呢,我來就好了。”白崇卜心疼地說。
“我沒事。”
安顏看向霍遠行,目光冰冷:“這一巴掌,是懲罰你不懂教女兒,慣得她驕縱蠻橫、無法無天,以至害死了我寶寶。”
“你女兒死了,是她咎由自取、罪有應得!怨不得彆人。”
“你說戰家不追究,戰墨辰不追究,可我才是寶寶的媽咪,不能親手替寶寶報仇,是我的錯。”
“今天你挨了二巴掌,就當償還你犯下的罪孽,以後,好自為之!”
說完,安顏不再看霍遠行。
“哥,將他們帶出去,放了吧。”
“就這麼放過他們,也太……”白崇卜不甘心,可看到安顏滿臉的麻木,他又什麼都說不出來了。
他朝保鏢擺擺手,霍遠行父子很快被拖出去了。
“哥,再幫我個忙。”
“好,隻要你說,我都能幫你做到。”
“今天就幫我辦出院,我要回京都。”
白崇卜張了張嘴,本想勸說幾句,可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轉身出了病房。
見他出來,白老夫人等一眾人圍了上來。
聽到他說要幫安顏辦理出院,馬上回京都,眾人也驚了一下。
“這孩子,是徹底被戰家那小子,傷了心了。”白雨齊說。
“安姐姐回京都更好,那才是我們的家,以後我們一家人天天在一起,彆提多美了!”白芍說。
“你懂什麼!”白雨齊瞪了一眼女兒,“小顏是帶著滿身的傷回去,還不知多久能恢複過來。”
白老夫人心裡難過,眼眶濕潤問白崇卜:“戰墨辰就這麼絕情,連過來看小顏一眼都不肯?”
“剛才那狗東西說戰墨辰親口承諾,不再追究霍家的責任,小顏打了這狗東西一巴掌,心結也算打開了一點。”白崇卜說。
“好。”白老夫人眼裡也有了冷意,“既然這樣,我們沒必要再留在這裡,崇卜,馬上幫小顏辦出院,白家在京都有最好的私人醫院,小顏離開這個傷心之地,對身體恢複也有幫助。”
白雨淙看法有些不同,他說:“媽,戰墨辰畢竟沒有出現,我們不能光聽這些人的片麵之詞,是不是應該先把他找來,看看他怎麼說?”
“不用了。”白老夫人生氣道:“就這麼辦,戰家人是什麼德行,我早一清二楚。”
當年,戰錦泰不也是這樣待她的,問都不問清楚,也不爭取一下,就那麼絕情地跟她提出分手。
當年的事,再度重演。
戰家人太可惡了。
小顏已經受到傷害,她隻能儘量幫外孫女減少點傷痛。
老夫人都這麼說了,眾人也不敢再有反對意見。
“嗯,我馬上去辦。”白崇卜說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