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立馬把應聘書給收了起來,總算明白為什麼世界意識會把他送到高專門口。
這是讓他拿著應聘書直接去高專上任?
不行不行,這怎麼能行?
夏油傑瘋狂搖頭。
悟就在高專任職,他怎麼可能去當咒高老師。
這不是自投羅網嗎?
再說了,他都已經是個死人,現在去咒高會讓彆人怎麼看?
恐怕會讓咒術界的人懷疑悟並沒有殺死他,悟是在幫他假死逃生。
悟會被問罪的。
更加重要的是,夏油傑不敢見五條悟,更不想告訴五條悟他的存在。
過去的事已經過去了,經曆了那麼多世界,拯救了那麼多世界,夏油傑已經很久沒有想過實現消滅全人類的大義。
至於為什麼不想見五條悟。
夏油傑心想,因為死者不可複生。
死去的人就沒必要再招惹活著的人了,他更希望五條悟能不受他影響,平安地走下去。
也就是說,他必須躲著所有人,包括五條悟。
這是夏油傑第一次拒絕了世界意識給他的身份。
好在他作為從者有單獨行動的特性,就算沒有禦主也能堅持很長一段時間。
至於能堅持多久,夏油傑想,等魔力不夠了再考慮吧。
他隱去了身形,化作粒子狀,最後瞥了一眼咒高校門,召喚出粉紅鬼蝠鱝,朝著東京市中心飛去。
等他走了以後,校內走出來三名學生。
“又有任務?五條老師呢?”虎杖悠仁伸了個懶腰。
伏黑惠雙手插兜走出來,冷酷說:“五條老師有彆的任務,出差了。”
虎杖悠仁感歎一聲:“真忙啊,所以我們這次要去哪裡?”
釘崎野薔薇皺眉:“虎杖不是才接觸咒力嗎?帶上他真的沒關係?”
虎杖悠仁天真地想:“沒關係吧?反正遇到危險了也有兩麵宿儺在……”
釘崎野薔薇戳他:“這種想法才最危險吧!你以為兩麵宿儺是什麼人?!”
虎杖悠仁歪頭,一臉天真,一點都沒有遭受過咒術界各種事務的毒打。
伏黑惠:“沒辦法,五條老師不在立馬就給我們安排了任務,拒絕不了。”
既然是上頭的意思,釘崎野薔薇還能說什麼,隻能歎氣。
“給我聽好了虎杖,任務的時候一定要聽從指揮,讓你跑你就跑。”
“沒問題!”虎杖悠仁答應得痛快,還是讓釘崎野薔薇一陣頭疼。
“來之前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同期,麻煩。”
虎杖悠仁仿佛沒聽見釘崎野薔薇的吐槽,充滿活力地說:“走了走了,任務要緊!”
東京還是夏油傑記憶中的模樣,繁華喧鬨,到處都有咒靈的蹤跡。
紅綠燈上叫喚著、路過行人背上沉重背負的、肮臟巷角裡醜陋的咒靈,還是像往常那樣無法祓除乾淨。
夏油傑在街頭重新顯形,先是把五條袈裟給換了下來,用魔力塑造出一身簡單不過的黑色t恤。
盤星教教主已經死了,不能再用從前的形象在街頭露臉。
這一身黑色t恤和長發披散的打扮,再戴上黑色口罩,就是東京街頭再普通不過的正常人裝扮。
仗著自己從者化不會被人發現的特質,夏油傑在街頭觀察了許久,居然發現了一個行蹤鬼鬼祟祟的詛咒師。
正好他沒有身份憑證,就借用一下這位詛咒師的東西吧。
要說行蹤鬼祟也不至於,主要是對方那身打扮就看著不像正常人。
那人穿著十分辣眼睛,黑色的大個子上身赤膊,穿著一件白色圍裙,仿佛有什麼特殊癖好。
每當見到這種樣式的詛咒師,夏油傑都不太想承認自己也是詛咒師。
醜得傷眼睛!
詛咒師四處看了看,沒見到有人跟蹤,推開了房門。
夏油傑仗著自己從者化沒人看見,跟著走了進去。
一進房間,夏油傑忍不住皺了皺眉。
眼前這個詛咒師果然符合他對詛咒師的刻板印象,陰冷的房間裡堆滿了散發著各種各樣咒力的咒物、咒具。
更讓人反胃的是,這些咒具還保持他們原有的樣子。
問:咒具的原材料是什麼?
當然是咒術師的身體。
房間裡陳列的都是人體的不同部位,還有那副巨型骨頭,明顯是從人身上剝下來的。
夏油傑知道,詛咒師會對同類出手。
他們不想見到年幼的術士日漸強大,危害到他們的地位,所以會獵殺年幼的術士,再把他們的身體做成咒具供自己使用。
這違背了夏油傑堅持的理念,早就將他們排除了自己人的行列。
在見到滿屋子的咒具咒物後,夏油傑認為無須忍耐殺意。
“什麼人!”
組屋鞣造被忽如其來的殺氣激起渾身毛發聳立,立馬警惕望向四周。
怎麼回事?
這可是他的安全屋,怎麼會有人找上門來?
在他回頭一看,震驚發現一個戴著口罩的陌生人,瞬間出現在眼前。
夏油傑不打算跟他廢話,一腳踹飛了撲上來的組屋鞣造。
又在組屋鞣造偷偷伸手抓住咒具的時候,巨大的鯰魚咒靈忽然出現,一口咬掉他的右手手臂。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
組屋鞣造知道自己遇到了硬茬子,捂著瘋狂飆血的臂膀,臉色蒼白質問。
夏油傑單手插兜,另一隻手在桌上隨意翻看著。
“真惡心啊。”
他就沒想著回話,自言自語說著。
組屋鞣造咬牙,從剛才的交手情況來看,這個口罩男實力絕對不凡。
體術很強,還能使用咒靈,式神使?
怎麼辦?他已經在思考,該怎麼把眼前的人製作成怎樣的咒具了。
組屋鞣造舔了舔嘴唇,眼神癲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