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魯將倒在地上的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抱了過來,對夏油傑說:“搞快點,眼鏡仔給五條悟打電話了,他馬上就到。”
夏油傑便對無慘說:“聽到了?給我看看,這一分鐘裡你想儘辦法逃跑的狼狽姿態。”
狩獵對象的轉換,隻在一瞬間。
無慘咬咬牙,隻能轉身就跑,一瞬間消失不見。
總算是安全了,伏黑惠鬆了口氣,攥緊的拳頭也鬆開了。
他本以為caster會追過去,就像他說的那樣。
誰知道對方根本沒有這個打算,而是走到了赤果上身的男子身邊,那人手上還抱著虎杖悠仁和釘崎野薔薇。
伏黑惠的心立馬提了起來,他們還活著嗎?
隻見caster把手放在兩人身上,浮現出淡淡白光。
拉魯:“這個小子傷的有點重,但還有一口氣。”
夏油傑:“有口氣就行。”
拉魯看著夏油傑治愈人的手法,驚訝地問:“你什麼時候學會了反轉術式?”
伏黑惠瞪大眼睛,反轉術式?
太好了,虎杖和釘崎有救了。
怪不得caster之前說,隻要還有一口氣就能把人救活。
夏油傑沒有多說什麼,現在越說越錯。
他給拉魯一個眼神,拉魯也很快明白過來不再出聲。
治療得差不多了,夏油傑就停手了,他讓拉魯把人放在伏黑惠身邊,自己一直保持背身姿勢。
“人是保住了,剩下的就交給高專了。”
等拉魯回到他身邊,他抓著拉魯的手臂,迅速消失在伏黑惠的視線中。
伏黑惠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現場除了他以外,再沒有另一個清醒站立著的人。
caster怎麼就走了?跑掉的特級咒靈怎麼辦?
好像是另一個男人提醒了他,五條老師在過來的路上,所以caster跑掉了嗎?
明明那麼強的一個人,能讓特級都感覺到害怕的人。
為什麼聽到五條老師的名字,就迫不及待地跑了?
伏黑惠覺得腦子亂成了一團,今天發生了太多事情,他到現在還沒理清楚的來龍去脈。
就在這時,另一個聲音從天而降。
“謔,還活著呢?”
一聽語氣就知道來人是誰了。
伏黑惠回頭,見五條悟雙手插兜從天上落下來,踩在地上四處看著。
“不是說有兩個特級嗎?特級呢?”
虧他聽到伊地知的電話就立馬趕過來了,想著一個特級,學生們的存活概率隻有百分之三十,兩個特級的存活率百分之五不到,結果人好好的,特級也不見了。
伏黑惠指了指還在冒煙的宅子,麻木說:“那裡應該有一個,大概率是死了,還有一個跑了。”
五條悟意味深長:“哦?”
他怎麼不知道,自己的學生有這麼厲害,祓除一個特級還趕跑一個特級。
伏黑惠一眼看出他想說什麼,麵無表情:“不是我們,我們來的時候就看見特級在跟人打架,另一個特級見到那個人就害怕地跑了。”
他不是還想在五條悟麵前隱藏caster,他隻是在猶豫該怎麼形容這個人。
剛才發生的一切,徹底推翻了他對caster的印象,讓伏黑惠不得不慎重考慮,該如何跟五條悟描繪caster。
五條悟點點頭:“原來如此,有人在高專之前搶先一步了嗎?”
會是什麼人?
五條悟莫名笑了起來,他怎麼不知道,咒術界出現了這麼厲害的人?
能輕易祓除特級,又趕跑了另一個特級。
這人絕對不是一級咒術師。
可九十九由基現在還在北海道,乙骨國外出差了,除了他們還能有誰?
那個答案在五條悟嘴裡,半天沒有說出口。
這不可能。
伏黑惠還以為五條悟會問他是什麼人,沒想到他一句話不說,往宅子裡麵走。
他的話頓時哽在喉嚨裡,吐也不是不吐也不是。
好在現實沒讓伏黑惠愣神太久。
很快,在京都高專待命的窗和輔助監督紛紛趕到,封鎖現場的封鎖現場,救人的救人,還要調查清楚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重要的是檢查咒力殘穢。
車輛的燈光把附近的景色給完全照亮,這讓伏黑惠覺得安心了許多。
幾個治療師把伏黑惠四個人圍起來檢查了一番,驚訝地發現就算是受傷最重的虎杖悠仁已經沒問題了。
“家入小姐都不用來了,這點傷勢我們就能搞定。”
“伏黑君,這兩個他們兩個人身上有被治療過的痕跡,手法有些特殊,請問是誰幫他們治療的?”
“就是伊地知先生有點奇怪,他身上沒傷,好像隻是被人打暈了?”
伏黑惠被治療師詢問了一通,又被負責調查的輔助監督按著盤問了一大堆問題,整個人都麻木了。
他恨不得把兩個同期搖醒,讓他們來幫著回答問題。
偏偏當場醒過來的隻有伊地知,今天這個任務,他知道的情報最少,在給五條悟打完電話以後,他就被人打暈了什麼都沒看見。
“奇怪,為什麼要打暈伊地知先生?難道說這件事情跟伊地知有關嗎?”
伊地知縮著身子,百口莫辯:“這怎麼可能!我隻是個輔助監督而已。”
頻繁的詢問好不容易結束,伏黑惠看見夜蛾校長帶著家入硝子從東京趕了過來。
家入硝子連忙加入了治療小組,夜蛾正道沉著臉來到伏黑惠麵前。
“悟呢?”
伏黑惠給他指方向:“五條老師進去了。”
夜蛾正道意識到他的語氣有點重,表情立馬緩和下來:“今天辛苦你們了,這次窗的判斷失誤讓你們遇見了特級咒靈,這件事情我會找總監會要個說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