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瀾隻瞥了何書舟一眼就收起了視線。
如此膽小如鼠之輩,他根本不放在眼裡,也做不成他的對手。
馬車從路邊駛過揚起一陣沙塵。
車轍聲遠去之後,何書舟才忍著痛慢慢從溝裡爬了出來。
他低頭往下看去,衣袍上果然有一塊很明顯的水漬痕跡。
想到馬車離去時溫家父子倆如出一轍的輕蔑眼神,一種不可名狀的恥辱爬上了何書舟的心頭。
與此同時,車簾揭起的瞬間錦晏那驚鴻一瞥,也讓他再也難以忘懷。
另一邊,溫瀾帶著梅蕙娘先回了家,錦晏和哥哥則去了外公家的肉攤。
隔了老遠,就聽到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在跟人吵架。
原來是有人質疑外公的稱不準,說他缺斤少兩,借此要白拿那塊肉,外公說當眾稱以證清白,那人又不願意。
錦晏拍了拍溫錦暘的肩膀,“哥哥,到你發揮的時候了,記住要以德服人!”
溫錦暘“嗯”了一下,上去便與用律法與人理論起來。
錦晏:“……”
她是忘了給“以德服人”四個字加上雙引號嗎不然哥哥怎麼會將她的“物理超度”理解成言辭感化呢
但“知識就是力量”這個真理在任何時候都是有效的。
外公用殺豬刀都無法威懾的流氓,竟然被哥哥三言兩語就給震懾住了。
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就放下豬肉跑了。
跑了!
了。
一看那人一走,外公立即便宜將剩下的肉賣給了替他說話的街坊四鄰,隨後高高興興領著外孫回了家。
“老婆子,看看誰來了……”
外公高興地喊著,一進門看到女兒和女婿都來了,頓時更是喜出望外。
他招呼了一聲就要去殺雞燉鵝,梅蕙娘忙攔下他,“爹,早上吃了過來的,孩子們都不餓,瀾哥給你買了好酒,您坐著讓他陪您喝上兩杯,一會兒我再給咱做飯。”
“就是,當著我乖外孫的麵你動什麼刀子!”外婆嗔道。
外公笑嗬嗬地放下了刀。
他沒什麼彆的喜好,平時就喜歡喝幾口,溫瀾給他帶來的都是上好的酒,老爺子一嘗就知道和自己平時喝的有多大差彆,一下就舍不得放下酒杯了。
過了一會,陪外婆說話的錦晏提醒他,“外公,您這都喝了有半斤了,不能再喝了。”
外公咳了一下,不情不願道:“有嗎我才喝了幾杯。”
“有,您每喝一杯我都數著呢!”錦晏說。
知道瞞不過外孫女,外公笑嗬嗬地說是最後一杯。
溫瀾忍著笑,“嶽父大人,我敬您。”
他才舉起杯子,耳邊又傳來錦晏的聲音,“外公不能多喝,爹爹您也彆喝了。”
溫瀾:“……”
嶽父大人上了年紀也就罷了。
他正直壯年,竟也沒有喝酒自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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