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細節簡單說了一下,老頭聽得也是一會兒笑,一會兒哈哈大笑,“柳淙那孩子,我就說他自小就聰明,善良又有愛心,果然是個好孩子。”
喻清棠淡淡地拆穿他,“您以前可是說他很笨的,一點兒練習題都不會做,還要占用我的時間給他補課。”
老頭滿臉疑問,“有這回事嗎不記得了,不記得了,反正今天這事兒,那孩子辦得很好,劉二也終於做了一回有意義的事。”
喻清棠:“嗯,騙人的事。”
“胡說八道,騙了騙壞人,那叫替天行道。”老頭不容置疑的說。
喻清棠:“……”
行吧。
您年紀大,您有禮!
這時,老頭把背簍取了下來,喻清棠下意識接過,“您不去采藥了”
老頭嗔了喻清棠一眼,“不懂事,我那藥山都變成祖墳山了,我還采什麼藥,擱祖宗頭頂采藥,不跟你們年輕人的墳頭蹦迪一樣了”
劉二叔對著磕頭的那座山,其實是何家的私產,如今在何老頭名下。
說它是“祖墳山”,保佑了蘭鎮的所有人,其實也沒什麼錯,因為老頭給村裡人治病的藥,絕大多數都是從山上采下來的。
這樣一座救了許多人的山,磕幾個頭,也沒什麼。
喻清棠嘴角一抽,“您連墳頭蹦迪都知道了。”
老頭:“跟小鏡學的,他最近在學習近些年來的一些網絡熱詞,好跟網友在網上對線,我聽了幾個詞。”
喻清棠很想問他知不知道謝鏡為什麼跟網友對線,但一想老頭可能根本不懂這個詞的意思。
他提醒老頭注意偽裝,找個相對隱蔽的位置,彆讓白鬆墨瞧見了,畢竟白鬆墨特意來這一趟,極有可能就是因為他和席樂達成了某種交易。
本想看熱鬨的老頭臉色一沉,“他們”
喻清棠:“互相利用吧,白鬆墨需要那老畜牲幫他牽製公司的股東,助他掌控白氏集團,老畜牲幾次對我哥下手都沒成功,可能另辟蹊徑找了白鬆墨利用身世對付我哥也說不準。”
老頭沉了沉氣,“知道了,你回去吧,老頭我心裡有數了。”
喻清棠回到院子裡時錦晏穿著一身外婆親手做出來漢服在花園空地上翩翩起舞,而喻盛和謝鏡在樹下看著她。
怕打擾錦晏,喻清棠便放輕了腳步,可還是讓錦晏發現了。
“小叔,你去哪兒了”錦晏一邊跳一邊問。
喻清棠:“給柳淙哥哥講題了。”
錦晏撇了撇嘴,故意說:“柳淙哥哥好笨啊。”
喻清棠輕笑,“是,他可笨了。”
“祠堂”外麵,看熱鬨看得興致勃勃的柳淙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大大的噴嚏。
他揉了揉鼻子,“清棠一定在想我怎麼還沒給他發新的進展。”
一旁劉越隨口說:“沒準他正在罵你呢。”
柳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清棠不是那種人。”
喻清棠:“……”
謝謝。
我就是那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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