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鎮上到水塘的路有一大半都是土路,下過雨後,道路被水流衝的崎嶇不平,到處都泥濘不堪。
白鬆墨大概是被滑倒摔了幾次,一身新的西服已經快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了,尤其他的半邊臉上頭發上都沾滿了滋泥,簡直肉眼可見的慘。
“他手臂怎麼了清棠你學過醫,你看看,是不是斷了”柳淙奇怪道。
白鬆墨走路時手臂耷拉著,看起來極不正常。
喻清棠仔細看了一下,“是斷了。”
柳淙和劉越都倒吸了一口冷氣,柳淙說,“手臂都斷了還能忍著疼來看車,可見他有多愛這輛豪車。”
劉越糾正他:“是破車。”
頓了一下,劉越又說,“要說他也真夠倒黴的,什麼都讓他遇上了,估計有了這次教訓,之後很長時間他都不敢再來我們鎮上了。”
柳淙:“他愛來就來唄,我就祝他每次都能這麼幸運,最好能再摔他個四腳朝天,腦乾都給他摔出來!”
話音剛落下,下麵傳來一陣驚呼,隻見西裝革履的白鬆墨突然腳下一滑身體突然向後倒去,而他手邊沒有任何可以支撐的東西,他想要試圖抓住些什麼來穩住身形都是奢望。
一番徒勞的亂抓之後,白鬆墨最終還是倒在了一個唄水流衝開的爛泥坑裡,汙濁的爛泥瞬間糊了白鬆墨一臉,他整個人幾乎和爛泥融為了一體。
“臥槽!柳淙你的嘴巴是開過光了嘛”劉越激動地原地蹦了一下,結果腳下踩空差點掉下去,被喻清棠一把抓住了。
柳淙也有些懷疑人生,“看來是上天被我正直善良嫉惡如仇的一麵打動了,所以給了白鬆墨一個教訓”
隻有喻清棠回頭看了眼家所在的方向。
寶寶現在在乾什麼呢
何家。
與謝鏡在園中玩耍的錦晏忽然打了個噴嚏,謝鏡怕她著涼,小跑著回屋裡拿了一件外套給她。
另一邊,看到白鬆墨掉到了泥坑裡,柳二叔等人立即上去幫忙,眾人一通亂扯之後,白鬆墨終於被拉出了泥坑,可他還沒站穩便再次向前倒去。
這次柳二叔眼疾手快拉住了他,沒讓他的臉著地,可拉扯過程中卻又不小心撞到了白鬆墨的胳膊。
“對不起啊白少爺,忘了你這隻手臂受了傷,你怎麼樣,沒弄疼你吧”柳二叔關切地問。
白鬆墨渾身發顫,眼前發黑,想要說話,可牙齒卻怎麼也咬不到一起。
他疼得幾乎快要暈過去了。
但他不死心,還是強忍著疼痛看了一眼水塘。
車呢
眼前這分明是一堆廢銅爛鐵。
白鬆墨試圖努力咬了一下舌頭,試圖讓自己的意識清醒一些,可當他再次看過去時,眼前的廢銅爛鐵和他的愛車逐漸重合了。
柳二叔的話又殘忍又紮心,“白少爺節哀啊,你的車變成這樣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可誰也沒想到昨晚上會下大暴雨,尤其會給你的車上下大冰雹啊,你說這事奇不奇怪!”
白鬆墨聽著,意識逐漸彌散,暈過去之前他吩咐司機趕緊送他離開這裡。
他從未像現在這樣倒黴過。
這地方太邪門太詭異了,像是專門克他的一樣,他不能再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