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到野鬼身邊椅子上坐了下來,遺憾地說:“可惜了,吃不了野豬肉了。”
叫晚江的野鬼碰了碰她的手,一字一頓地說:“下次我給你找。”
阿嬈頓時溫婉的笑了笑,又輕聲細語地問晚江熱不熱,然後為晚江撐起了一把紅色油紙傘。
這把傘是錦晏所製,用於一切見不得光的人在光下行走。
晚江如今魂魄才歸位,尚不穩固,外出之時,就會借助這把油紙傘。
晚江說不熱,卻沒拒絕阿饒的關心,隻是他不想阿嬈太累,便親自舉著傘。
兩人相視一笑。
梟鏡不忍直視地轉過了鳥頭,卻將又凸又鈍的鳥喙碰到了錦晏額頭上。
錦晏自幼身體羸弱,三魂七魄都很弱,但它們雖然弱,外出闖蕩的癮卻是不小,然而出去了經常會迷路找不到歸途,時而一時半刻就回到了錦晏體內,時而三五天,時而三五月,最長的一次,約有半年時間。
因而這十五年來,錦晏有一半的時間都在缺魂少魄中度過。
她魂輕,身體弱,皮膚白,受了傷也不易恢複,一點兒刮傷的痕跡就要留好幾日。
傻鳥這下在她額頭撞出了一個倒三角的形狀。
“傻鳥,今天就讓晚江把你燉了!”
錦晏說完,一神醫一花妖一野鬼都看向了她,注意到她額頭的傷後又看向梟鏡。
梟鏡立即煽動著翅膀擋住了嘴巴,好像這樣彆人就看不到作案凶器一半。
可掩耳盜鈴有什麼用呢。
晚江已經站了起來,他還是一字一頓,“梟——鏡,是蒸是煮是烤是炸,你選一個。”
梟鏡不想回答。
晚江:“我們是朋友,我尊重你的選擇。”
梟鏡氣急敗壞,“去你爺爺的尊重!”
晚江意味深長地“哦”了一聲,“我想,我明白了,蒸煮煎炸烤,依次按序來。”
梟鏡氣得用鳥頭撞桌子,沒一會兒,桌上就多了幾根鳥毛。
錦晏撿起一根白色的,心思一動,鳥毛在她的手心裡化作了一把刀,她抓起刀子,輕輕道:“這刀不錯,夠鋒利,剃毛應該很快,傻鳥,這下你有福氣了,你以後再也不用羨慕其他禿頭的鳥了。”
神醫花妖和野鬼都憋著笑。
再看傻鳥,已經感動的淚眼婆娑了。
錦晏對那花妖野鬼和神醫說:“看吧,它果然很感動,都淚流成河了。”
梟鏡:“……”
感動個屁!
老子受不了這惡氣,老子滾了!
它說滾就滾,絕不給其他人挽留的機會。
傻鳥走了,餛飩攤就隻剩下錦晏惡作劇成功後的笑聲了。
羽毛幻化的刀在掌心消失,錦晏的神色也在這一瞬間冷了下來,“這麼說來,百姓的苦日子又要來了”
謝冥又喝了一壺酒,眼神冰冷不似真人,“要發錢,自然要先收錢,羊毛出在羊身上,你說的。”
錦晏歪著頭,沒喝酒卻有了醉態。
她嘟噥道:“話是沒錯,不過彆給我臉上貼金,我又不是命格尊貴的紫霞公主,老子是……”
是什麼,她沒說完,就睡過去了。
一人一妖一野鬼:“……”
又來了,沒頭沒尾的。
算了。
先帶她回家吧!
一個很可愛的錦晏上線,求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