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
這四個字儼然成了救命稻草。
太子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說你們大鬨朝堂,視天子不存在,視禮法於無物,如今惹怒了天子,我也很難辦,我也無能為力啊。
在他身後,鐘行與王毋不約而同地翻了個白眼。
十分不雅,卻很應景。
在扮豬吃虎這件事上,太子可謂一馬當先,無人能敵。
果然,沒一會兒,大臣們便罰奉的罰奉,交糧的交糧,割田的割田,且都心甘情願,沒有半分勉強可言。
更有甚者,最先起頭的幾位大人,不僅親手砍掉了家族在朝堂的諸多助力,壯士斷腕,更需在長安最為繁華的街上重新上演一遍今日的好戲,取樂百姓,為期一月。
士可殺不可辱。
他們可以選擇死,可他們選擇了生。
於是,當錦晏回到長安,經過榮安街時,便看到了那一處處曾被人精心設計出來卻淪為百姓笑柄的百官大戲。
侍女不解其意,還道:“怪哉,如今連說書唱曲的人都這麼有氣勢了,乍一看仿佛見到了九卿之尊的大人們。”
錦晏聽著,不由莞爾。
什麼叫仿佛九卿之尊的大人,那就是九卿至尊的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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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衛時常保護錦晏出入各處,與大臣們接觸繁多,自然認出了其中幾位,但聽著侍女天真的言論,看著自家長公主臉上促狹的笑,他便聰明地沒有作多餘的解釋。
在百姓們或怒罵嗬斥或拍掌叫好的聲音中,錦晏的馬車穿過街道,慢慢來到了宮門口。
暮色漸暗,宮門口卻熱鬨非凡。
那些大人們尚且在被搜身檢查,皇宮的大門卻已為她而開。
“恭迎長公主殿下回宮!”
侍衛們的聲音震天動地,忙於應付檢查的大臣們一聽,頓時麵色肅然,紛紛下跪行禮。
“免禮。”
馬車走了,人們才緩緩起身。
見那輛古樸馬車的背影消失,一人不由嘟囔道:“尚未年末,長公主殿下怎麼回宮了?”
其他人聞言,不由後退一步,遠離了那人。
揣測長公主的行蹤,不要命了?
想死也彆連累彆人!
但那愣頭青卻還在說話,“說來,長公主早已過了成婚的年紀,而她又與忠武侯感情甚篤,此番提前回宮,是否便是為了此事……”
話未說完,這人冷不丁打了個寒戰。
驟然回神,卻見四下一片寂靜,空無一人,隻餘他自己傻站其中,仿佛天地間隻剩下他一人一樣。
這人又打了一個寒戰。
才八月而已,怎得就這樣冷了?
忽而,一道深沉冷厲冷若骨髓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它是那樣的熟悉,那樣的讓人心驚膽戰,毛骨悚然,此生都不願意再聽見第二次。
“你說誰要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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