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被找到,被下屬從沙子裡挖出來時,他幾乎已經沒了生機,連軍醫都說無力回天了,可偏偏奇跡就發生了。
沒有天顯異象,沒有神靈庇佑,有的隻是一個人,一個名字,一個揮之不去的身影。
“秦疏,你要是死了,我立馬就讓晏兒嫁人!”
我還要給她送很多麵首,漂亮的,儒雅的,溫柔的,冷酷的,有才氣的,會彈琴的,說的比唱的還好聽的……總之,像你的不像你的,統統都送到她麵前去,讓他們代替你的存在哄她開心……
蕭錦安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可惜的是,後麵那些更氣人的都沒用上,隻一個“晏兒”,便讓已經端起了孟婆湯的秦疏恢複了神智,睜開了眼眸。
而後,他說了第一句話。
“你想都彆想!”
那是一種什麼眼神呢?
蕭錦安形容不出來,隻覺得驚心動魄,而後是沒來由的慶幸,慶幸他活了,慶幸這樣一個深愛著他妹妹的人還可以繼續愛他的妹妹,慶幸妹妹不用為了這樣一個人難過餘生。
把妹妹交給這樣一個人,他是該放心的,阿父阿母和兩位兄長也都放心,可他不願意。
蕭錦安沉默著,沒注意到錦晏看他的眼神,直到錦晏喊了一聲哥哥,他才回神,“你方才說什麼?”
錦晏說:“脖子這裡怎麼了?我不是讓人給你留了信,還是你一得到消息就出發了,壓根沒來得及看我的信?”
第(2/3)頁
第(3/3)頁
蕭錦安:“……”
似乎,好像,大概是有那麼一封信,但他一聽到妹妹突然回長安了,哪裡還顧得上看什麼信,自然是安排好事務便立即趕來了。
猜到如此,錦晏無奈地歎了口氣,“你都守在北地了,我還能偷偷跑到哪裡去?”
蕭錦安:“……”
這話說得他好像有多霸道似的。
但沒來由的,他卻有些高興。
“我給你處理一下脖子上的傷,你去換身衣服吧,總不能這樣灰撲撲的去赴宴。”
錦晏說。
蕭錦安側著脖頸,任由錦晏動作,嘴上卻道:“不能去就不去,烏煙瘴氣的,我才不想去。”
錦晏一聽,手指在他傷口上壓了一下,疼得蕭錦安齜牙咧嘴“嘶”了半天,卻始終不改初心,“阿父和大哥是沒辦法,不得不去,我又不做皇帝,懶得去敷衍那些無關緊要的人。”
這時,錦晏手一動,輕盈飄逸的衣袖滑下來遮到了他臉上。
他閉上了眼睛。
良久。
他抿成一條線的薄唇才輕啟:
“但妹妹去,我就去。”
旁人都無關緊要,妹妹很重要。
/body/ht
第(3/3)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