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走吧。”秦天拿了帽子,戴在頭上,準備離開。
老掌櫃看著秦天,嘀咕了一句:“你是他吧?”
“誰?”
“沒,沒什麼。”老掌櫃又沉默了。
“同誌,保重。”
“保重,同誌。”
次日,秦天離開了滬都,和鬼武局長道彆。
鬼武局長沒有來送行,隻是派了輛車,讓助手鈴木送去了車站。
對這個鈴木助手,秦天沒有好感,儘是出餿主意之人。
秦天上了車,前往父母搬遷所在地的縣城。
到了這邊,這裡仍然是日軍掌控區,1939年,沿海整片區域,幾乎全部淪陷了。
這個縣城也有日軍駐守,不過人不多,也就一支大佐軍左右。
“秦先生,知道你要來,我們已經為你準備了車,親自送你回家。”一支四人的日本憲兵隊伍,隊長查閱秦天的證件後,說道。
秦天很詫異,問道:“你們是誰安排的?”
“是土肥原課長吩咐的。”日本憲兵說道。
秦天的臉色再次難看了。
如此說來,鬼武局長應該已經把暗殺失敗的事,彙報給了土肥原。
至少暫停了在滬都對秦天執行的暗殺行動。
但是到了這小縣城,還如此,目的何在?是要繼續暗殺自己嗎?還是?
這幾個日本憲兵會對自己放冷槍嗎?
秦天想了想,應該不會,土肥原不可能采用如此低成功率的手段,用這種小嘍嘍來殺自己,簡直就是蔑視。
那麼,土肥原這步棋的目的,應該是想探查自己的家庭具體情況了。
土肥原之前早就查過秦天的家庭情況,發現,秦天的家庭情況是有巨大問題的。
當然家庭情況,不能直接說明秦天本人的問題。
土肥原這是讓日本憲兵親自去看看探查一下情況。
“你是否知道,秦天的家庭情況?”
土肥原辦公室,詢問高兵道。
“知道一些,秦天家族之前是在冰城做生意的,東三省都有涉及,雖然不是大企業,但也還不錯。”高兵回答道。
“為啥南遷?”土肥原又問道。
“因為日軍來了。”高兵如實回答。
“嗯,那你可曾知道,秦天家族人士幾乎均是國民黨?也包括他的姐姐秦淮荷。”土肥原又問道。
“知道。這是合情合理的,日軍沒來之前,東三省由東北王張作霖掌權,就是國民軍,很多家庭的壯年男丁也基本都是軍閥之人。所以,秦家的人是國民軍,也是合理的。”高兵解釋道。
“嗯。”
“但這不能說明秦天就是國民黨。在秦天還沒來特務局工作時,1932年,日軍進入冰城,秦天就沒有隨家族南遷和參加國民軍,如果那時,他是國民軍,就不可能留在冰城。”高兵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