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牆河前線。
兩架日式戰鬥機從天上飛過。
“隱蔽,隱蔽。”
敢死隊楊連長大聲呼喊道。
眾人急忙全部趴了下來,一動不敢動。如果被戰鬥機發現,直接就扔導彈下來,整個連隻怕都要全軍覆沒。
戰鬥機在天上盤旋了兩圈,飛走了。
“我們是不是被被發現了?”趙飛雪詢問道。
作為穿插連,要繞到敵人的腹地,攔截他們,最怕的就是被發現。
一旦被發現,大部隊一掉頭或前後一合,就沒有任何活命的機會。
“不會,那麼高看地麵就跟看螞蟻一樣,看不見我們的。”楊連長說道。
“媽的,要是老子手裡有迫擊炮,直接把它給打下來,這往西飛,隻怕又是去轟炸前線了。”一下屬吹噓道。
“繼續前行,咱們要繞到後方去。”楊連長說道。
如同他們說的那樣,這兩架戰鬥機很快就支援到了前線。
在日軍絕對的製空權麵前,地上的國軍如同靶子,那彈藥密密麻麻的從天上扔了下來,瞬間,連環爆炸就像鞭炮一樣。
地麵上的士兵躲都無處可躲,整個山頭都彌漫著血腥味,染成了紅色。
國民軍根本就沒有對抗空中戰鬥機的能力,隻能硬生生的扛下來。
戰爭是無比殘忍的,一輪又一輪的轟炸下去,日軍的迫擊炮也是如冰雹一樣排山倒海的過來。
國民軍傷亡慘重。
可是就算頂不住,他們也要頂住。
相比起前線的殘酷,隱秘戰線表麵上還是風平浪靜的,隻是內地裡波濤洶湧罷了。
軍統在這個節骨眼上,也隻能暫且休養生息。
秦天,原野在雄,鬆本赤陽還在互相競爭著副局長的職位。
他們三個人分彆從三條線作為切入口,想將窮奇給找出來。
與此同時。
林蘇雅被撤銷監控之後,終於可以自由活動,她出了城,去了外圍交通站,找到了林思思,說明了來意。
“帶來了嗎?”林思思迫切地問道。
“帶來了。”林蘇雅將一疊名單拿了出來,整整幾百張紙呢。
“一張都不能丟,你必須找一個絕妙的方法,躲過敵人的搜查,這一路,你會碰到很多敵軍,加上你是特高課通緝名單之一,很容易出事。”林蘇雅也是無奈之舉,陳欣美經驗不足,隻能讓林思思去送信。
“你放心吧,我一定會送到延安的。”林思思保證道。
“我相信你。”林蘇雅握緊著林思思的手,惺惺相惜。
“我姐姐還好吧?快生了吧?”林思思打探道。
“還有兩個月呢,預產期大概在寒冬,興許你還能趕回來見上寶寶一麵呢。”林蘇雅樂觀地說道。
“嗯。我會的。”林思思點點頭。
“還有一件事。”林蘇雅把目光落向了陳欣美,問道:“白狐說,杜一明策反了一名共黨,但峨眉排查下來,我內部隊內應該是乾淨的,你們外圍的同誌有可能嗎?”
“我們外圍?不太可能。主要就我和陳欣美,剩下幾個是負責交通的,也不怎麼在冰城,杜一明不太可能接觸到,就算真的被策反了。早應該來接觸我們才對,所以肯定不是我們的人被策反。”林思思回答道。
“那就奇怪了,不是你的人也不是我的人,那會是誰被策反呢?我和上級確認了,冰城已經沒有其他共黨了。”林蘇雅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