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渡邊良伊點點頭,解釋了一遍秦天運貨的原因。
裕穀少將總感覺這裡有些巧合,問道:“你說之前的糧草情報是賣給誰的?”
“一個共黨的中間人。”渡邊良伊說道。
“誰介紹的?”裕穀少將又詢問道。
“是秦天。”渡邊良伊看出了主子的懷疑,便馬上說道:“秦副局長路子很廣,又是本地人。”
“嗯。就是很巧。”裕穀少將懷疑起來。
“你明天去把秦天喊來,就說我宴請他吃飯,就在這裡。”裕穀少將知道渡邊良伊這種貨色可能被人玩玩團團轉都不知道,不如自己來查。
“好。”渡邊良伊當即點頭,就退出去了。
這撿了條命回來,渡邊良伊鬆了口氣。
次日,清晨。
渡邊良伊早早就去秦天家敲門了。
“秦副局長,你看到我的箱子了嗎?”渡邊良伊詢問道。
“你還有臉來?我的東西呢?”秦天訓斥道。
“那是土匪搶的,我是真沒辦法。”渡邊良伊哭訴道。
秦天把箱子提了出來,扔給了渡邊良伊,說道:“那你的意思是我吃虧了?萬一你們狗咬狗,故意坑我的錢。”
“哪裡敢啊,對了,裕穀少將讓你晚上去一趟他那,辦公處,請你吃飯。”渡邊良伊說道。
“為啥?”秦天問道。
渡邊良伊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害我了?”秦天詢問道。
“沒有,我就實話實說,說這趟你也搭了車,那裕穀少將就讓你去了。”渡邊良伊說著提著箱子,想溜。
“你去哪?”
“我留下來就沒命了,鬆下萬緊已經被殺了,我得趕回日本去。”渡邊良伊哭訴道。
“你不怕我現在殺了你嗎?我的貨呢!”秦天罵道。
渡邊良伊放下箱子,說道:“秦副局長,要不你想個辦法,把土匪軍打下來,金條都在他們那,可以找岸穀大佐合作,怎麼樣?”
“你傻啊,那是岡村寧次的隊伍,輪得到分給我們?”秦天嘲笑道。
“你也這麼說,裕穀少將也這麼說,反正啊,我這波被土匪害死了,要命一條,啥也沒了,特高課我也不去了,我先逃命。”渡邊良伊說道。
“你覺得特高課會放過你嗎?”
“啥意思?”
“你販賣情報,你以為山村野夫不知道?現在冰城易主,沒人罩著你了,你還能走?他們等著從你嘴上挖情報呢。”秦天冷冰冰地說道。
“我嘴上能有什麼情報?”
“比如山本正雄糧草被劫或其他,競隊難道不想從你手上挖裕穀少將的肮臟事?牆倒眾人推,你不明白這個道理嗎?趁你病要你命,不然,裕穀少將就不會那麼急著要運貨了。”秦天說道。
渡邊良伊更慌了,感覺自己左也是死,右也是死。
“那我該怎麼辦?”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回你的特高課上班去,我還在特高課當副局長呢,裕穀少將一旦敗北,你也就不用擔心了,你還有利用價值,但你若跑,很多人要殺人滅口的。”秦天提醒道。
這個殺人滅口,也包括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