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頭身嘎嘎笑:“那可說不準,進去的人雖多,但出來的人數可不一定,也有可能出來的不是人。”
“不是人?”師玄瓔好奇。
“你若是害怕,回頭就躲在爺身後,也不要你什麼報酬,回去咱們約個小酒……”五頭身轉換目標,開始饒有興趣的打量起師玄瓔,赤裸裸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她厚厚的衣裙。
師玄瓔眸色微冷。
莊期期指頭繞著發尾,紅唇開合,像一條剛剛化形的美女蛇,聞言掩嘴輕笑,似乎是嘲諷,又似乎帶著些許曖昧。
書生溫聲打破凝滯的氣氛:“大家都知道,修士出不來就會成為類秘境的一部分,一旦與類秘境融合,無論變成多麼可怕的妖邪都無法再出來。不過你放心,這都是傳言,我做接引人十幾年了,從未遇見過。”
話說的太絕對,就容易被打臉。
師玄瓔悄悄挪了一下位置,離他遠一些。
“師玄瓔……我怎麼覺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五頭身盯著師玄瓔時間久了,忽然想起什麼,瞪大眼睛指著她,大怒,“你、你你是彤宵宗那個廢物長老!你這個賤人,知不知道這次是什麼活兒,竟敢來拖爺爺的後腿!”
師玄瓔抬腳猛地踹向五頭身心口。
船中幾人最低也是練氣七層,卻無人看見她如何動作,隻見裙角一揚,那五頭身便猛地撞上船艙,嘴角居然溢出一絲血來。
若是放在平常,五頭身早就回擊了,可方才一刹那巨大的壓迫感排山倒海般幾乎將他紫府碾碎,到現在還渾身僵硬難以動彈。
“閉嘴吧,煩。”
師玄瓔動用了神識,直麵法則之力衝擊,聲音有些虛弱輕飄,然而在其他四人耳中卻顯得格外駭人。
神魂雖受了點創,但心裡頭舒服了!什麼鳥氣,受不了一點!
雖說她現在虎落平陽,但還沒到什麼臭魚爛蝦都能來踩一腳的地步。她這個人,就活一個心氣,若是氣都不順,乾什麼都不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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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顯然沒想到她看著文靜柔弱,竟然一言不合就開打,更沒有想到,一個練氣九層竟然避不開她一腳!
老叟怔愣半晌,手都不抖了,手裡煙葉掉了一地。
其他兩人也識趣地閉上嘴,一時間,船艙裡隻剩下師玄瓔翻動書頁的聲音。
約莫過了一刻,飛舟停靠在一片竹海前。
師玄瓔已經感覺到前方有什麼極其危險的東西。
“前輩,已經到了。”書生連稱呼都換了。
師玄瓔抱著手爐起身,語氣緩緩,很是客氣:“我病體柔弱,也沒有接引經驗,有勞幾位多多提點。”
正用帕子掩嘴咳嗽的書生無語,他都沒好意思說“病體柔弱”,她一腳一個,怎麼說得出口!
“好說。”莊期期笑道。
五頭身現在有點怵她,第一個從船艙裡躥出去。
莊期期這會兒緩過神,又活躍起來,忍不住湊近她八卦道:“你這樣的脾氣,不像會去搶小輩道侶的人,這其中是否有什麼隱情?”
師玄瓔腹誹: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也很想知道有什麼隱情。
就這麼一件雞毛蒜皮的破事,宣揚的人儘皆知,她隨便走哪兒都有人議論,隨機湊成堆的四個人竟也聽說過,這正常嗎?
況且,傳聞處處都是矛盾,疑點頗多。
師玄瓔正要開口,忽覺身後氣場波動。
一轉身,便見那隻烏篷船化作一隻烏黑的令牌,飛至他們麵前。
五頭身早有準備,搶先伸手接住。
令牌入手一瞬間,狂風大作。
幾人神色微凜。
“不會這麼背吧!”莊期期秀美蹙起,哀歎,“我頭一回想賭一把啊。”
師玄瓔敏銳抓住她話中隱藏的信息:“這個塵芥有什麼問題?”
莊期期道:“進入塵芥越久,說明其中越危險。超過三年沒破開秘境,通常就會被判定失敗。不過,偶爾會有修為極高的人困於其中多年,崩潰之下選擇和塵芥同歸於儘,屆時塵芥消散,掉落的‘塵核’皆是不可多得的珍寶。到時候,這些東西就會白白便宜咱們。這個塵芥是四年前發現的,幾批拓荒人先後進去,一直沒有動靜,直到最近才開始震顫。”
利益越大,風險越高,莊期期他們便是在冒險賭這種可能。
至於有何風險,沒有人解釋。
就在說話的短短時間裡,天色驟然變黑。
眾人看見眼前落下一縷縷黑色,不由抬頭望去,隻見低垂的黑雲被狂風卷得亂飛,猶如一隻垂死鯤鵬掙紮扇動羽翼,烏雲零落飄搖,紛灑下墜至竹海,竟化成實質黑雨降落。
雲層之中,閃電如遊龍若隱若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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