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垂星喜道:“有多強?”
“唔。”師玄瓔算了算,“大概三十幾個築基期,二十三個金丹前後,五個元嬰。”
“……”
“……”
“……”
幾人齊齊沉默。
江垂星納悶:“這不是去送死?”
他們刀修現在已經不時興作死,開始時興送死了?
師玄瓔對幾人的反應很不滿意:“懂什麼叫‘偷’嗎?掩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覺叫偷,殺進去那叫搶。我們要避免與他們正麵交手。”
“發、發發雖然這麼嗦……”東方振天嚇得舌頭都打結了,早就聽說刀修個個是猛人,也沒想過是這種猛法,“但死那可是二十三果金丹,五果元嬰。”
萬一暴露行跡被圍,那豈不是十死無生?!
“所以我們要做偽裝啊。”師玄瓔拍拍她的馬頭,鼓勵道,“要自信!”
說實話,這種程度的自信,應該稱之為盲目自大吧。
宴摧心臟砰砰亂跳,眼尾紅暈因為激動加深。
他自幼天賦異稟,修為進境無比順利,在外遊曆之時當然也曾遭遇過一些危險,但因他一直背負著師門期望,從不敢主動去冒險,現在突然要去作個大死,心中有如岩漿翻騰,藏在心底的怪獸幾乎要奔騰而出。
師玄瓔一扭頭看見宴摧一臉躍躍欲試,突然有一種帶壞彆人家乖孩子的罪惡感。
她自我譴責一下,便心安理得安排起後續之事。
“走吧!等會我會用障眼法,放心大膽的走。”師玄瓔見莊期期兩眼出神,便露了一點底,“你們放心,隻要你們不主動露出馬腳,區區元嬰識破不了。”
幾人一直覺得她很強,卻沒想到居然這麼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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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江垂星之外,其他三人表情各異,卻都不約而同的起了疑心。
傳聞中彤宵宗那個廢物長老竟突然變成了高手?表麵練氣三層,卻有一個強大的神魂,這不是被奪舍是什麼?
不過奪舍之人顯然也是個不折不扣的刀修,畢竟這種“冒險精神”,放眼整個修真界都找不出第二家。
刀宗已經沒落幾百年了,他們三人對於刀修的印象大都是來源於江垂星,然而跟師玄瓔比起來,居然連他都顯得謹慎很多了。
幾人忐忑地跟著她走出神殿。
九章道君等人守在殿外,在他們眼中,隻是看見雲翎帶著三名大巫離開。
他們同伴被雲翎所殺,又被“他”帶到神殿,就在守衛神殿的這短短時間裡,他們由剛開始神誌清醒,開始忘記自己,現在冷不丁被驚起回憶,脊背頓時一陣陣發寒——他們第一次真切感受到自己在被塵芥同化!
然而即使被驚醒,他們之中也有些人記憶混淆,分不清現實與虛幻了。塵芥賦予他們的身份記憶在逐漸替代他們自己記憶……
“這個塵芥太強了,我們繼續按兵不動便等於坐以待斃。”有人已經急紅了眼,開始失去冷靜。
九章道君亦有同感。
戰靈師傳來訊息,告訴他們破解塵芥的關鍵在於拯救羲女,而在巨鷹部落的羲女正是莊期期所化,他們聚在一起商議如何將她帶走,卻不知人已經剛剛從眼皮底下離開。
……
巨鷹部落主峰燈火通明,遠遠看去像是掛在天邊的一顆星子。
師玄瓔幾人光明正大的從正殿大門進去,待到穿過第一個中庭往後走的時候,卻被攔住。
“大巫,族長有令,任何人不得進入。”巨鷹護衛道。
護衛隻稱大巫,並不是沒有把雲翎這個四少主放在眼裡,因為他說罷還衝她恭敬行禮。
師玄瓔早知道整座主峰守衛之中沒有一個巫,巨鷹部落的大巫應該也是一股很強的戰力,巨鷹族長在這種緊要的關頭都不讓巫祝們出手,要麼是指使不動,要麼就是不信任。
大巫們掌握神秘力量,且能夠看管著有春氏大祭司,師玄瓔便猜是前者,但是現在看護衛攔住偽裝成大巫的宴摧等人,顯然是她猜錯了。
她忽略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族長既指使不動大巫,也不信任他們。
這就尷尬了。
偽裝成大巫本是為了順利通行,誰料反倒成了阻力!
不過沒有什麼好後悔的,畢竟在這種緊要關頭,偽裝成其他身份說不定連大門都進不了。
師玄瓔確定巨鷹族長秘密閉關,絕大多數人都不知道,便問:“父親不在嗎?我有要緊事稟報。”
巨鷹護衛遲疑一下:“族長在休息,少主若是有事不如明日再來。”
“事關有春大祭司和聖獸,你確定要我明天再來?”師玄瓔迤迤然踱步,嘗試往裡走。
“當真是關於有春大祭司和聖獸之事?”漫不經心的語調從身後傳來。
眾人回頭,竟看見一張與師玄瓔現在一模一樣的臉。
莊期期倒吸一口涼氣,覺得太陽穴突突發疼——是雲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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