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十五六歲生下這麼大個兒子,那女子至少也得有三十出頭,凡人易老,通常三十多歲快四十的女子,都已經是可以當祖母的年紀了,這般仍能引得無數人競爭,屬實不多見。
瞿國專門留下來的人,顯然家世和相貌都不俗,但後麵三名妃嬪身價並沒有這麼離譜,都在三四百兩左右。
“下一個。”
隨著宦官的聲音,關著師玄瓔的籠子緩緩落下。
沒等兵卒動手,她便自己從籠子裡鑽出來站立在台子上。
隨著脫離牢籠,她感受到壓製微微鬆動,隱約察覺到體內靈氣還在。
看來並不是真的換了一具身體!
師玄瓔這般身姿筆挺地站立在高台上,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更引起其中幾名勳貴的極大興趣。
少女固然美麗,但她身為一個俘虜、奴隸,這樣筆直的脊梁更加令人側目,有人欣賞,有人嗤之以鼻,有人想要親手打碎它。
鑼聲剛剛敲響,城頭最中央的帷帳內便傳出一個清冷男聲:“四千兩。”
“四千兩!”
現場鴉雀無聲。
師玄瓔站在高台上,被當做貨物出售,心中無悲無怒,惹不起一絲漣漪,因為即使修為和神魂被壓製,她也很清楚自己並不是一隻任人宰割的小白兔。
如此大手筆,自然沒有人同他搶。
師玄瓔很快便被帶下高台。
兩名宦官領著她走入城門,到了一處盥洗室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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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熱氣騰騰,池子裡飄著朵朵蘭花,馥鬱的蘭香四溢。
一名青衣高髻女子領著四名素衣侍女迎上前來。
青衣女子打量師玄瓔一眼,微一抬手,身後四名女子上前,二話不說伸手便要去解師玄瓔的衣帶。
她一把抓住侍女的手腕:“我不需要人伺候。”
青衣女子掩唇輕笑,言辭尖銳:“想來是做公主做久了,還沒明白過來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你是我家主君買來的奴隸,你知道奴隸是是什麼嗎?那是連豬狗都不如的東西呢。”
“聽聽你都說了些什麼?你家豬狗都賣四千金?”師玄瓔本還想著能不能從幾個人口中打聽一點消息,結果好好一個美女,張嘴就說這些。
她好聲好氣地商量道:“要不你現在就殺了我,看看後果是不是像殺一頭豬一樣?若不敢動手就出去,好麼?”
青衣女子臉色驟變,冷哼一聲:“給我把她扒了!”
塵芥對師玄瓔的壓製鬆動一些,她對付幾個力氣大點的女子輕而易舉,但她暫時還不想完全暴露,於是便極有技巧的躲過侍女,並順手拔下青衣女子身上的簪子。
這一番動作,在幾人看來也隻是動作靈活而已。
“你出不出去?”師玄瓔向後疾退幾步,把簪子抵在自己脖頸。
青衣女子不以為然,淡淡道:“要死要活的人我見多了,有本事你就刺下去。”
師玄瓔麵不改色地刺進去一小節,血順著傷口緩緩流下:“等我死了,彆說扒光衣服,扒皮我都不會反抗。”
青衣女子麵色黑沉,甩袖離開:“走!”
房門“砰”的一聲關上。
“怎麼會有這種瘋子,都成奴隸了,還寧死不肯脫衣。”一名侍女道。
“聽說小陳國風氣保守,女子連手臂都不能隨便露,許是因為這個吧。”
另一名侍女驚呼:“啊,掌事的簪子還在她手裡,她不會真的自殺吧!”
“哼。”青衣女冷笑,“真正的貞潔烈女早在國破之時便自裁了,聽說他們兄妹兩個可是抱著胡將軍的大腿求饒呢!我不過是怕逼迫太過,導致她失手傷重。到時候惹主君發怒,你我吃不了兜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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