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相覺得肖紅帆此人十分邪性,便請瞿山等人卜算。
這一算之下不得了,卦相顯示,不僅太子、劉妃,將來劉相、瞿山等人皆會死於她手。
有了共同的敵人,劉相與瞿山的關係更緊密。
瞿山氣定神閒道:“既然第一星浮出水麵,總會與其他幾星產生聯係,她一個女子,最先接觸的肯定是女子。”
“未必。”劉相心中對瞿山很是厭惡,此人性情暴躁衝動,偏偏又自命不凡,若非會點玄術,他當真不願與之為伍,“你彆忘了從雁南的身份。她是鎮南將軍夫人,能聯絡到的可不止女子。”
莫說鎮南大將軍手下部將,便是將軍府裡那些護院也不是什麼普通人。
劉相不管心裡是何想法,麵上始終不露分毫,語氣甚至愈發耐心:“既然從雁南智多近妖,為免打草驚蛇,我們不可草率下手,萬望你行動之前與我仔細商議,謀定而後,一擊必殺。”
他真怕這個蠢貨私自動手。
“好說。”瞿山果然沒有聽出他“好言相求”下的嫌棄之意,心中反而有幾分自得,丞相又如何,還不是對他低聲下氣!
劉相為免他衝動行事,便又點他:“廷尉右監帶人闖入將軍府被從雁南打斷腿骨,那女人又寫了一篇《悼亡夫詞》在城中流傳,此事已經鬨開,我不好再出手控製,此事很快便會傳入聖上耳中,說不定明日一早便會問責。此番我會一力承擔,但可一不可再,我若失了聖心,對你亦絕非好事。”
一番話裡沒有一個字指責,甚至好言好語攬下責任,卻又仿佛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瞿山臉上,令他升起的一腔怒火全都衝著廷尉右監和從雁南去了。
“我請右監搜捕凶徒,可沒叫他去硬闖將軍府,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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廷尉右監是個很識時務的人,他固然有錯,但歸根究底還是因為瞿山隱瞞從雁南第一星身份。
“此事錯不在任何人,關鍵是你我消息互通太慢,才會導致出現如此紕漏。”劉相帶上寬大的帽兜,走到門口,回頭最後叮囑一句,“侯爺,我們得及時互通消息。”
月光與燈火交雜的光線之下,一雙利眸半隱於黑暗中,盯得瞿山眼皮狂跳。
看著劉相的身影一眨眼消失在夜色之中,他僵坐在屋內,許久才鬆了一口氣。
極少有人知道,堂堂丞相竟是宗師級高手。
瞿山每次使用玄術不僅消耗巨大,還需要很長時間做法,最終也未必能殺死對方,而對方卻能在瞬息之間殺人,因此他一向十分忌憚劉相。
這老東西句句都在內涵指責他,偏字麵上又挑不出任何毛病,每每令他憋著一腔怒火無處發作。
老匹夫!
瞿山也隻敢在心裡暗罵。
日升月落。
晨光熹微之中,城北道觀在清虛道長清朗的誦經聲中蘇醒。
“一個道士做撒子總是念佛經。”
東方振天與江垂星裹著被子蹲廊下,聽著從隔壁屋內傳來的《大悲咒》,心中都十分疑惑。
這個道士,不僅念佛經,手上還纏著一串佛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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