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肖紅帆疑惑。
“從夫人帶了幾個人前來投效將軍,暫時隨貧道在城中妙元觀掛單。”白霜行道。
肖紅帆心中一喜,旋即又擔憂道:“阿南那邊一切可好?”
原本肖紅帆是打算接手肖家軍之後,再替從雁南籌謀,讓她能光明正大出來,然而徐國突然進攻,打亂了所有計劃。
肖紅帆以為從雁南是預料到她如今處境艱難,拖著病體、拋家舍業地來助她,心中感動又越發擔憂:“我晚點便去見她。”
白霜行搖頭:“從夫人很好。驛站裡外有許多人監視將軍一舉一動,不必急於見麵,將軍這邊若是有什麼新的進展,可隨時傳訊,我等必來相見。”
肖紅帆沉吟:“也好。”
妙元觀中。
東方振天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不捉急?!不捉急做撒子晝夜兼程趕來?”
“這不是得過來才能見機行事嗎?”師玄瓔掏出一袋靈葵籽分給幾人,“肖紅帆如今都在驛站摳腳,我們急也急不來。”
管驤見師玄瓔哢哢嗑的起勁,好奇地捏了一顆靈葵籽塞進嘴裡,卻怎麼都咬不動。
師玄瓔翹著二郎腿瞧了宴摧一眼:“老宴,你的崽,你不管?”
從雁南的名字裡有一個“雁”與“宴”同音,管驤並沒有起疑,隻是頗為嫌棄道:“姐姐,你不要叫我娘老雁,我娘不老。”
師玄瓔從善如流:“行,那叫小宴。”
宴摧默然伸手接過管驤手裡的靈葵籽,雙指捏開殼,聲音冷淡:“隻能吃一個。”
從雁南本也不是一個溫柔似水的女人,管驤雖覺得母親變得有點不一樣了,但並沒有多想,畢竟前陣子總有人在他麵前說母親小產之後鬱鬱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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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高高興興地接過靈葵籽塞進嘴裡,一股焦香在口中迸發,直衝天靈蓋,靈氣緩緩融入血脈。
“哇哦。”東方振天吐出靈葵籽皮,看見管驤神情恍惚,嘿嘿笑道,“香迷糊啦?”
她話音一落,管驤突然翻了個白眼,一頭栽倒,被宴摧一把撈住,放到床上。
江垂星糾正:“是香暈了。”
幾人都沒有太在意,一顆靈葵籽的靈氣對他來說隻有利無弊。
不過,他們很默契的換了一間屋子。
白霜行回到道觀直奔廂房,一打開門,冷不防吃了一口臭氣,麵色陡然一變,慌忙退出來。
“娘!娘!我好臭!”管驤被自己臭醒了,發現自己手上附了一層灰灰的泥垢,嚇得哇哇大哭。
小崽子哭的撕心裂肺,幾人齊齊看向宴摧。
宴摧無奈,隻好起身進去把他拎出來直接丟進道觀後院的荷花池先草草刷洗一遍,才將人送進浴房裡泡著。
莊期期咯咯笑:“若是劍宗知曉咱們看見劍子這一麵,也不知道會不會殺人滅口。”
白霜行黑著臉,劍宗想不想他不知道,反正他很想。
“道長回來啦,進來坐呀。”莊期期招呼道。
師玄瓔探出頭:“怎麼樣?”
白霜行道:“該說的都說了。”
“那就好。”師玄瓔來之前也沒有想到,皇帝會把肖紅帆晾在這裡,不讓她回西北也不讓她在西南領兵。
將星摸不到兵權,還算什麼將星。
師玄瓔問:“道長覺得,我們有沒有必要助她解決眼下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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