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玄瓔心道,瞅這心虛的樣子,莫非當初真劫過東方振天吧?
劫過她,卻對麵不識,是因為資料與本人對不上號?
好像更進一步證明了她之前猜測了呢!
她不著急刨根問底,轉而問起現在更想知道的事:“方才見道長掐算,星象是否有什麼變化?”
白霜行道:“尾星閃了一下,與第一星輝映。隻有一個瞬間,若不是當時貧道恰好站在院子裡,心有所感,也不會發現。”
“與第一星輝映,是不是與從雁南有關。”莊期期想了一圈,猜測道,“不會是管驤吧?”
白霜行道:“不好說。”
師玄瓔覷著他:“那第二星的身份呢,也不好說?”
“瞿山。”白霜行道。
“啥?”師玄瓔眼睛微睜,“那麼個玩意竟是第二星?!”
白霜行點頭:“第二星是玄星,玄者,懸也,不定也。星象上隻能看出個大概,再配合卦象卜算才得出的結果,玄星極有可能就是瞿山。”
玄星指瞿山擅長玄術,也意味著他性情不定,立場不定。
“第二星很關鍵,有可能他一念選擇,會影響整個局勢的走向。”白霜行解釋道,“第三星名叫‘玄危星’,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師玄瓔思索須臾:“玄危,與玄有關,莫非是指玄星的選擇可以影響第三星的生死?”
“玄星忘守則危,守則如危矢,勢如破竹。”白霜行道。
江垂星迷茫探頭:“什麼意思?”
“你擋著勞資了!”東方振天嫌棄地把他的頭按回去,口中卻解釋道,“就死說,玄星若死選擇不守付玄危星,玄危星就死翹翹了,玄星選擇守付玄危星,辣它就廢像強勁的離弦之箭,闊以幫助將星勢如破竹。”
代入到戰鬥中,江垂星瞬間懂了——危星就像一個藏在暗中的遠程射手,需要有人做掩護,一旦暴露就容易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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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玄危星應該是朝中高官,就在瞿帝眼皮底下,必須要在隱匿狀態下才能發揮作用。”師玄瓔瞬間便推測出了第三星的大概身份,“此界中玄術當道,星象、卜卦皆可窺見天機,所以瞿山作為瞿國玄道之首,一旦不幫忙掩飾,那麼危星的身份就等於是公開的,自然也就廢了。”
白霜行沒想到她會反應這麼快,馬上就聯想到了第三星的身份。
莊期期問了一個更關鍵問題:“瞿國玄術師也有忠於瞿帝的吧,那玄星的身份暴露,瞿山會不會有危險啊?”
“不會,玄星最擅偽裝。”白霜行道。
這個問題,瞿山本人比彆人更早意識到。
他得知自己可能是第二星的第一時間便拉了十幾名親信做法屏蔽天機。
玄力抽空透支,嘔出一大灘血,此刻正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額頭上頂著白色錦帕,越發襯得臉色黢黑:“成功沒有?”
“成功了,成功了!”觀星師連忙回道,“現在觀測第二星,已經一片血紅,不再是玄星了!”
“從雁南死了沒有?”瞿山雙目充血,覺得自己這場無妄之災全是因為肖紅帆,但凡他還有一點餘力,都要爬起來親自做法。
屋裡幾名親信頓時卡殼。
“沒死?!”瞿山猛地轉頭,雪白的錦帕從額頭滑落,隻覺得天旋地轉,腦子嗡嗡作響,他抖著手,“去,去……噗!”
怒急攻心,竟是又噴出一口血。
“大人。”親信連忙上前扶住他,勸道,“莫急!西北軍都快戰死完了,現在肖紅帆還被晾在西南呢!恐怕您不出手,她也成不了氣候!”
瞿山聞言驚詫道:“西北軍要死完了?!”
親信扶著他躺回去,把錦帕放在冰水浸過,又放到他額頭上,語氣喜氣洋洋道:“是呢,聽說剩下不足四萬,西北叛軍馬上都已經集結四萬人了,他們那點人數,但凡聯軍再發起一次攻擊就得滿門忠烈。”
瞿山臉色鐵青,指著他氣得直喘粗氣:“怎麼不蠢死你算了!我他娘要殺肖紅帆,不是要滅了大瞿!你爺我姓瞿,是大瞿宗室!西北軍死完了對我有什麼好處!”
他要殺肖紅帆是因為卦象預言他將來會死於肖紅帆之手,他隻想活,不是想拖瞿國陪葬!
親信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不知所措,“呃,那……”
“扶我起來。”瞿山一把將額上錦帕扔掉,“我要進宮!”
瞿山心裡罵罵咧咧地爬上轎子,半死不活的讓人抬進宮去了。
瞿帝一見他這副模樣,驚道:“你這是怎麼了?”
“多事之秋,微臣身為大瞿宗室,怎可不出一份力。”瞿山臉色慘白,才一句話的功夫,便已經虛汗淋漓。
“快賜座。”瞿帝疾聲道,生怕慢一步他便會死在殿上。
“謝陛下。”瞿山捂著胸口,目光堅定,言辭懇切,“微臣拚死卜算大瞿國運,受到反噬,恐命不久矣”
“何至於此!”瞿帝深受感動,起身上前握住他的手,連稱呼都變了,“族弟,大瞿尚未到此境地……”
瞿山雖出身皇族,與瞿帝的關係已經快要出五服了,平常哪配聽他喚一聲“弟”啊。
“皇兄。”瞿山連忙順著杆子往上爬,反握住他,“大瞿已至生死存亡之際,還請陛下聽臣一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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