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眾人注意到她雖然語氣溫和,但態度很強勢,完全沒有打算好好道歉解釋,而是赤裸裸的威脅。
肖紅帆微微蹙眉,卻並未出聲。
師玄瓔自然沒有錯過她表情,於是見好就收,自覺地領著幾個人退了出去,隻留宴摧陪同肖紅帆在裡麵與幾名副將商議。
“肖、肖將軍,他們是……”
方才那一刀,殺氣凜冽,逼得他們這些久經沙場之人如同弱小的動物一般渾身僵硬,最終卻隻造成這點傷害,可見對方是收斂的。
肖紅帆權衡利弊,隻含糊道:“他們都是些奇人異士,有些脾氣很正常,諸位不要往心裡去。”
宴摧突然感覺喉嚨發癢,立刻掏出帕子捂住嘴,猛烈咳嗽一陣,收起帕子時看見上麵沾染了一絲血跡,不禁心頭微凜。
他身的病都已經好了,怎麼會吐血?
其他將士看向這個柔弱卻又頗為清冷的婦人,心道,這幾位奇人身子骨都不怎麼壯實啊!
帳外,師玄瓔駐足回身。
白霜行飛快掐算:“有人給從夫人下咒。”
“什麼人?”師玄瓔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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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白霜行看向北方,“應當是在瞿都城。”
瞿山是瞿國玄術士之首,人在都城,十有八九與他有關。
管驤焦急問:“姐姐,是不是我娘出事了?”
師玄瓔未答,看向白霜行:“可解嗎?”
看見他點頭,她稍微放下心來,並沒有隱瞞管驤:“有人暗害你母親,不過不用擔心,道長可以解決,不會有事。”
管驤聞言並沒有哭鬨,隻是憂心忡忡的回望主帳,最終還是跟著他們離開。
這樣的表現,倒是讓師玄瓔頗為欣賞。
此後幾日,宴摧命人散播玄術士預測肖紅帆是“將星”的消息,數日之內,整個西南都知曉將星下凡,救萬民於水火。
有了這一小小鋪墊,加上肖紅帆手握任命三品大將軍的聖旨,臨時統領整個西南軍並沒有受到太大阻力,隻是下麵諸將對她的能力仍持觀望態度。
這就不是需要師玄瓔操心的事了,隻要肖紅帆接下來打幾場振奮軍心的勝仗,一切便會迎刃而解。
待肖紅帆忙完,師玄瓔便與她說了自己的打算:“花州下麵有數縣無人治理,我自請暫代縣令之職。”
“這……倒也不是不行。”大將軍有臨時任命官員的權利,但肖紅帆總覺得麵前這個少女身上透著各種怪異,內心深處並不完全信任她,“你會地方政務嗎?”
師玄瓔第一次與肖紅帆坐下來認真談話,她沒有正麵回答問題:“我們幾個人不方便介入戰爭,在這裡空耗時間並非是我們入世的本意。”
刀宗鼎盛時期,下轄地域極廣,師玄瓔做刀宗宗主那麼多年,多多少少算是有點經驗,隻是不便承認。
師玄瓔學著當初大長老忽悠她的表情,幽幽歎道:“道長預測天下將生靈塗炭,我輩又怎能坐視不理?我知曉將軍心中有疑惑,但將軍也很清楚,以我等實力,若想做些什麼,根本無需如此迂回謀算。我可以開誠布公的告訴將軍,我並不忠於任何一個國家,我隻想救一救深陷戰火的可憐百姓。”
大長老忽悠學第一要素——對方信不信“情真意切”不重要,但必須要讓人覺得句句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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