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山無法,隻得任由話題到此終結。
待吳曹氏兩人離開,瞿山亦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皇後:“娘娘莫非是要不顧謝老先生死活?”
“瞿山!你以為你在和誰說話?!”皇後抬眸,眼中淬了冰,“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本宮終歸是一國皇後,奈何不了劉相,難道還殺不了你一個前朝宗室?!你若敢動本宮父親一根毫毛,本宮必叫你死無葬身之地!”
瞿山被皇後的決絕唬住,色厲內荏道:“您有什麼威風衝劉相發去,臣隻是奉命行事而已。”
說罷,甩袖離去。
殿中隻剩下皇後一人,她挺直的脊背緩緩彎了下去。
平複許久之後,她起身疾步走到書案前,提筆寫了一首詩塞進信封裡,喚來最信任的貼身宮女,交代道:“悄悄將這封信送出宮,交給我父親。”
“是。”宮女把信貼身收好。
……
軍機閣中。
一名宦官匆匆入內,低聲向劉相稟報道:“皇後身邊晴方去找了一個內官,二人已被扣押,這是從她身上搜出的信件。”
“嗬。”劉相淡笑,瞥了一眼宦官手中的信,沒有要拆開看的意思,“還給她,讓她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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宦官領命,正要退出去,卻聽上首之人道:“殺了謝世雲,讓皇後知道,是她這一封信害死自己的父親。”
“喏。”宦官小心應聲。
……
師玄瓔和宴摧眼睜睜看著宦官跑出去。
再轉眼,便是皇後聽到噩耗,瘋了似的求皇帝殺了劉恕己。
“皇後,你冷靜一點,你、你彆這樣。”已長成青年的陳瑄,繼承了母親的美貌,麵容俊美如玉,隻可惜骨子裡透出那股懦弱,將十分的樣貌毀得隻剩三分。
師玄瓔得到陳文江的記憶,知曉這位“兄長”從前多麼意氣風發,可惜一朝落入塵泥,為了求生,彎下的脊梁就再沒有挺直過。
皇後渾渾噩噩回到寢宮,枯坐一宿。
次日,她在一腔仇恨支撐下邁出宮殿,卻發現自己被圈禁了。
她扯掉身上華服,隻著一身雪白中衣,站在院中,抬手指著當空烈日,神情似哭似笑:“我倒是要看看,你究竟有沒有長眼!”
她轉頭看向大門,怒吼:“我知道你們在聽!去告訴劉恕己,我要活著,親眼看著劉恕己死!”
劉恕己聽到此言,也不過淡淡一笑。
瞿山道:“為何不直接殺了她?那女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活著終歸是個禍患。”
“你以為皇後為何敢如此叫囂?她不過是在逼我出手殺她。再怎麼說,她都是小陳國舊臣一起選出來的皇後,我若是真敢滅口,至少目前局勢而言,確實會有不小的麻煩。”
劉恕己說著,淡淡看了他一眼:“幽禁上一年半載,待局勢一定,她有無數種死法,你休要在眼下擅自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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