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可能呢。”師玄瓔不信,“要不我再重說一個,我們刀宗有個大弟子,她的愛情故事可好笑了。”
“孩子還小,聽不了這個。”宴摧為了阻止她,飛快轉移話題,“我聽說,你入刀宗時就已經十五六歲了,直接被嶽陽老祖收為關門弟子,而且……”
而且,當時刀宗內門都沒剩下幾個人了,哪還有外門喂豬的弟子?
這是師玄瓔前世的真實經曆,一不小心說漏嘴了,但她半點不心虛:“你一個劍宗弟子,哪兒曉得我們刀宗之事。”
不過,總算是不再抓著管驤要講笑話了。
管驤被她這麼一打岔,這會兒稍稍緩過來:“我娘做的衣服在哪兒?”
宴摧道:“在京城家裡。”
“你怎麼會知道衣服的事?”管驤不解道。
如何解釋獲得從雁南的記憶的事呢?
師玄瓔反問:“你難道不懷疑是他殺了你母親的靈魂,取而代之?”
“肖姨說,母親不是他所殺。”管驤確實懷疑過,但他願意信任肖紅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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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摧被囚禁期間,被肖紅帆翻來覆去的審問,包括從雁南提前給管驤做衣服的事,也是那個時候被反複逼問之下才想起來。
他含糊地向管驤講了個大概。
師玄瓔又趁機把話題繞回最開始:“他繼承了你母親的記憶和情感,記憶還在,情感有延續,軀殼都還活著,又怎麼能說完全不是你的母親呢?我說有一半還活著沒錯吧?”
管驤被繞暈了,覺得她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
“再者,他會成為從雁南,說不定就是令慈放心不下你,才召喚一個神靈來照顧你。”師玄瓔拍拍他的腦袋,“所以說你要想開一點。”
管驤能感覺到宴摧對自己的關照,有時候他看自己的眼神,與母親一模一樣,這讓他很混亂,無法完全區分。
師玄瓔見他滿是迷茫,便道:“你還記得之前在道觀見過的小道童吧?”
管驤點頭。
“那個小男孩,特彆能想得開。”師玄瓔建議道,“你若是有想不通的事,不如到了臨溪縣去問問他?”
“好。”管驤啞著聲音答道。
宴摧總覺得這個建議不靠譜,但見管驤現在情緒穩定下來,又有點不太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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