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才猛然反應過來,這回與上回不同,她能突破防守進來,就說明那些人攔不住她!
這人,怕是比數月之前更加厲害了!
瞿山色厲內荏道:“我、我警告你,我可是大瞿玄首!”
“嗯,還是七星之一的玄星。”師玄瓔瞬間逼近,“不知玄首最近可曾觀星象變化?”
瞿山大驚失色,猛然後撤。
此番便為了掩蓋玄星的身份才遭受反噬,他自信天下玄術士無人能卜出他的身份,陳文江又是如何知曉?!難道在他出手之前便已經走漏了風聲?
師玄瓔眸中含笑,朝著他的頭顱伸出手:“你有沒有卜出自己今日將逢一大劫?”
瞿山欲躲,卻發現自己被定住,連眼皮都不能動,天靈蓋被人用手掌蓋住,他強迫自己擠出一個扭曲的笑容:“我沒有害過你,也不是我滅了小陳國,冤有頭債有主,你要報仇怕是找錯人了!”
“想活嗎?”師玄瓔收緊五指。
瞿山慘呼一聲。
那他可是太想活了!
若非有一把刀懸在頭上,他就是人生贏家,從落魄宗室一路拚成瞿國玄術士之首,說不定再過不了多久便能當上國師,這樣活下去難道不好嗎?是他不想繼續這麼活著嗎?他與肖紅帆井水不犯河水,她為什麼要殺他?!
“說話!”師玄瓔聲音冰冷。
瞿山憋紅了臉都難以發出絲毫聲音,眼淚鼻涕流了滿臉。
“噫。”師玄瓔嫌惡皺眉,突然想起來,“喔,我沒給你解開聲音啊。”
瞿山感覺到壓力鬆動,喉頭滾動一下,啞著嗓子哭道:“讓我活,讓我活,我給前輩當狗!求求你了!”
“很好。”師玄瓔滿意收手。
瞿山癱在榻上,半晌才想起來掏出帕子,正要擦臉時突然頓住,轉而雙手捧著帕子送到師玄瓔麵前:“前輩擦擦手。”
師玄瓔道:“把臉擦了,看著怪惡心的。”
這般乖順的樣子好似真是一條溫順的狗,但是師玄瓔見過的人何其多。
這世上有那麼一種人,在上位時,血液裡流淌的都是尊卑貴賤,若是不幸淪為底層,心中便會刻滿仇恨,無時無刻都想著報複這個虧待他的世界。
瞿山能做玄首,可不是因為他會當狗。
師玄瓔抓著瞿山在府中搜刮。
起初他還不怎麼在意,因為能放在明麵上的東西都是些俗物,他甚至還狗腿地指路,直到她開始掘地三尺搜刮地庫……
瞿山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碎掉了——那些寶物就是他的命!
然而他沒想到這僅僅是個開始。
師玄瓔不僅挖了他的地庫,還連同他的門客們一並打包帶走,甚至連他用來采血療傷的藥童都沒有放過。
師玄瓔從那些門客口中得知,瞿山還在城外建了一座觀星樓,招攬許多觀星師,若無異常,那邊每隔七日就會送一回星象占卜過來。
等到觀星台下最後一點寶藏被撅出來,瞿山麵容扭曲,直接昏死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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