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玄瓔見她抿唇盯著四周的浮雲久久不語,問道:“肖將軍不舍瞿國?”
“非也。”肖紅帆看向她,“我覺得自己像一隻被牧羊犬驅趕到圏裡的羊。”
師玄瓔拍拍她的肩膀,發自內心地安慰道:“命運就是這麼狗,你想開點吧。”
肖紅帆忍了又忍,實在不吐不快:“這一步步,難道不都是在你謀算之中嗎?”
“你說的牧羊犬,莫非是在下?”師玄瓔驚訝,隨即滿麵控訴,“你摸著良心講,我所為可有不妥之處?”
“並無。”正是因為沒有,所以滿心憋屈才無法發泄。
“既定的命運既然注定慘烈收尾,為何不可在我手中變得更好?”師玄瓔翻身躍上扶欄,坐在上麵回身拍拍旁邊,“敢不敢坐上來?”
“有何不敢!”肖紅帆利落躍上扶欄。
飛舟在雲層之上,偶爾垂頭能透過稀薄的雲層看到下麵層巒疊嶂的山川。
防護罩突然撤去,肖紅帆險些被推下去,感受寒風如刀子劃過皮膚,她抓著欄杆的手青筋凸起。
師玄瓔翹著二郎腿,姿態閒適:“肖將軍看看腳下山川,皆將是你鐵騎所至之處,赤血將如鳳凰之火燒過,灰燼之上必開出最絢爛的花!”
肖紅帆偏過頭避開迎麵吹來的狂風,咬牙道:“說的很好,但我還是覺得你是在借機報複我剛剛說‘牧羊犬’的事。”
師玄瓔哈哈笑道:“怎麼可能?!你聽著不覺得熱血沸騰嗎?我是怕你太熱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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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複的想法是有那麼一點點,主要還是為了省靈氣,在這個末法塵芥,雲層之上根本沒有敵人,耗費靈氣撐起防護罩僅僅用來抵禦風寒委實奢侈,這點寒冷,咬牙呀也就頂過去了,畢竟如今條件艱苦。
肖紅帆修為高點,適應之後覺得還好,船艙裡親衛們卻像秋後被暴雪襲擊的鵪鶉擠做一堆。
好不容易挨到新縣,一落地,來不及與邵將軍打招呼便紛紛踉蹌著跑去找茅房。
邵將軍看見青頭紫臉的肖紅帆,一時顧不上問彆的,指著她眉毛上的霜:“你這是怎麼了?”
肖紅帆連連打了幾個噴嚏:“無妨,吹了一會冷風。”
哪裡來的冷風?邵將軍疑惑。
邵進問:“瞿帝對你動手了?”
“這不是很明顯的事。”師玄瓔道,“你們先聊著,待會安排肖將軍住下,我得回臨溪縣和桃縣看看。”
“等等!”肖紅帆連忙出聲,卻還是沒有她跑的快。
隻是這回聲音幽幽從遠處傳來:“有事明日再說。”
師玄瓔原想著宴摧是第一次接手這些繁瑣政務,不知會不會像白雪行一樣偷懶,不想他卻給了她一個驚喜。
宴摧乾起活來,不需要吃飯不需要睡覺,底下的人分作幾班輪流上職,衙門一天十二時辰運轉。
“宗主!”東方振天正一邊啃靈果一邊指導玄術士們修煉,見到師玄瓔登時三兩口吞下果子,撲上來抱住她,眼淚汪汪道,“你怎麼才肥來?!”
東方振天的慧力起碼有一半用在捉弄人上,何曾這般過受氣包的模樣,師玄瓔奇道:“唷,還有人能欺負到你頭上?”
“大長老太可怕了。”江垂星掛著兩個黑眼圈,“師叔,這兩個縣的活已經不夠他乾了,你到底何時打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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