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府直接被不明力量碾作塵埃,瞿帝甫一清醒便立刻下令捉拿瞿山,然而遍搜瞿都,亦未能覓其蹤跡。
瞿都一片混亂。
天子與儲君不合,諸皇子各懷心思,下麵人心浮動,瞿國內部鬥爭加劇,間接累及西南戰場。
西南軍畢竟身經百戰,在最初形勢不利連吃數場敗仗之後,很快便調整好狀態,可惜後方權力中心博弈,導致糧草調度失誤,好不容易穩住的局勢瞬間又被逆轉。
雪上加霜的是,隨著西北旱災緩解,一直窺伺在側的盧昌國和大陳國又有了動作。
如今瞿國西北萬裡荒蕪,渺無人煙,隻要出兵就能占下,幾乎就是白撿,怎麼可能有人不動心呢?
盧昌國作為到現在為止唯一沒有正式參戰也不曾受災的國家,自然有更多閒暇關注西北,他們早就打探到瞿帝沒有命令西北軍撤防,那支能征善戰的軍隊,說不定早已成了餓殍枯骨。
畏懼幾十年的勁敵終於死了,他們一邊唏噓,一邊迅速出兵,短短半個月就挑挑揀揀把西北相對不錯的土地收入囊中。
城池都是現成的,家具生活用具一應俱全,直接拎包入住,甚至有些大宅裡麵還有原主人倉促逃荒時留下的大量金銀珠寶、古董字畫,盧昌人一路瘋狂收撿,簡直是天降橫財!
令人遺憾的是——最富有的那兩座城池不知被人什麼先一步洗劫而空,且洗劫的手法格外仔細,一個銅子兒都沒留下,甚至連巨石壘砌的城牆都拆走了。
簡直雁過撥毛,令人歎為觀止!
……
陳濟之一行人按照師玄瓔給的路線向西南前行,接近屏州時,成功在一個小碼頭轉了水路。
儘管船艙很小,十幾個人都隻能擠在一處,陳伯安仍是忍不住鬆了口氣:“轉了水路之後父親也能鬆快一些。”
陳濟之和瞿山身受重傷,趕路極為辛苦,水路至少不那麼顛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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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知那位大宗師去了何處?”陳濟之才轉醒不久,並沒有見到兒子口中的大宗師。
“不知,她隻說離開兩日,叫我們隻管前行。”陳伯安大半夜被拉起來便經曆生死一線,到現在都還很懵,他有太多問題,見父親精神還好便問道,“父親,究竟何人想要殺你?為何玄首又會來救?”
陳濟之看向裝睡的瞿山,語氣不太好:“玄首不打算告知實情嗎?”
原本無論瞿山是出於任何原因來救,陳濟之都會感激,將來即便以命報之也絕無二話,可他危急關頭拉陳伯安擋劍,直接反手將這天大的恩情變成仇。
“因為我之前在他身上綁了‘同死咒’。”一個女聲突兀響起,“隻要你死,他就會死。”
眾人循聲看過去,見身著藍色文武袖的少女推門而入,正是之前見過的大宗師。
陳濟之微詫,儘管已聽兒子說過大宗師很年輕,卻不想竟然隻有十六七歲的模樣。
女子麵容白皙細膩,神清骨秀,身架嬌小細瘦,陳濟之隻一眼便猜對方極有可能是原小陳國出身不錯的女子。
他擅長辨認各地人的骨相、皮相,每每總能猜中十之八九,不過這一次並不篤定,因為對方的神態舉止絕非小陳國那種環境能養出來。
“大宗師為何會救我父親?”陳伯安問道。
繞道去了一趟西北“拾荒”滿載而歸的師玄瓔心情大好,眼眸中的笑意始終未散:“因為陳相是七星第三位的玄危星吖!”
“啊!”陳伯安低呼一聲,滿麵震驚,“可玄首之前說父親是‘守君星’……”
師玄瓔不會觀星掐算,自然難辨真假,不過她也不大在意:“玄危星也未必不能當守君星,隻不過……”
她笑吟吟道:“千萬莫要什麼亂七八糟的君都守。”
這話勾起了陳濟之的好奇心:“大宗師認為何君可守?”
“我說的未必合你心意,等你看到,便會知道。”師玄瓔說著掏出一粒靈果遞給陳伯安,“把這個喂給你父親。”
瞿山忽然動了動鼻子,用儘吃奶的勁翻過身,抓住師玄瓔袍角,涕泗橫流:“求求前輩也賜我一顆靈果吧!”
每天一小步成長一大步,明天一定行!(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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