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絲主動迎接上來,笑意盈盈地說道:“尊上,人家在屋子裡坐了很久,等到花兒都快謝了,您終於回來了。”
“你準備一下,明日,我帶你出府,去幽寂嶺逛逛。”澹羽說道。
“太好了,在府中都快憋出病來了,總算可以出去走走,自由地呼吸新鮮空氣。”
艾莉絲非常興奮,激動地在澹羽的臉上親了一下。
“你這丫頭,真是越來越放肆了。”澹羽說道。
艾莉絲吐了吐舌頭,一臉調皮的樣子,道:“尊上,奴家就是很開心嘛,長夜漫漫,需不需要我服侍你啊。”
“算了,馬上就要出遠門了,我想好好休息,養精蓄銳。”澹羽拒絕道。
一夜無話。
翌日清晨,澹羽尚在睡夢中,就被一陣喧鬨聲吵醒。
他穿好衣服,打開房門,發現後院站著幾人,交談甚歡。
為首的是呂紹斌,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名穿著明黃色勁裝少女,以及幾名體型魁梧的侍衛。
少女身材高挑,二八年華,柳葉眉,瓜子臉,略施粉黛,顯得精致而又美麗。
同時,她背著強弓箭袋,眉宇之間,透露著一股英氣。
“澹羽,你在磨蹭些什麼,還不快過來,參見瓏月郡主。”呂紹斌催促道。
澹羽眉頭一挑,道:“朧月郡主?從沒聽說過,澶淵郡城有這號人物,你不會是搞了個冒牌貨,故意來捉弄我的吧。”
“大膽,澹羽,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哪怕你現在受到城主的賞識,可依舊是我呂家的贅婿。”呂紹斌說道。
贅婿。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足以讓很多男人抬不起頭來。
儘管呂紹斌並沒有挖苦澹羽的意思,但這句話聽起來,還是那麼刺耳。
更何況,在呂紹斌的內心深處,一直鄙夷澹羽,哪怕實力比不上後者,依舊像往日那般頤指氣使。
澹羽搖了搖頭,道:“你在呂家年輕一代中算是個不錯的苗子,卻時刻拿世俗的眼光,把人分為三六九等,長期以往,必將自誤。”
“澹羽,你還沒有資格教訓我。”
呂紹斌臉色鐵青,憤怒地咆哮道。
澹羽神色如常,淡然道:“良藥苦口利於病,忠言逆耳利於信。你若是不肯聽取他人的意見,固步自封,很容易走上歧途,輕則走火入魔,重則身死道消。”
“好啊,澹羽,你竟敢當眾詛咒我,果然是不安好心。咱們走著瞧,等家主大人回來了,看他怎麼收拾你!”呂紹斌說道。
澹羽聳了聳肩,道:“大不了,就是把我逐出呂府,這破地方我也待膩了,早就想走了。”
“算你狠。”呂紹斌鬱悶至極。
少女走上前,看向澹羽,問道:“聽說你去過蘊秀山脈,想必對那裡很熟悉了?”
“我去過哪裡,做過什麼,都跟你沒關係。“澹羽冷冰冰地說道。
少女壓住心中的怒火,道:“我想請你帶路,去蘊秀山脈走上一遭,無論結果如何,事後必有重謝。”
“誰稀罕你的重謝?不過,碰巧今日我也要去蘊秀山脈,你們要是找不到路,可以跟在後麵。”澹羽說道,雖然他不懼怕眼前之人,但是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語氣有所緩和。
“年輕人,我家郡主盛情相邀,希望你能識時務,不要推辭。”一名青衣老者突然現身,開口說道。
“對啊,澹羽,要是惹怒了朧月郡主,你就死定了。”呂紹斌推波助瀾道。
澹羽瞥了一眼呂紹斌,道:“神經病。既然你這麼熱情,乾脆親自帶他們去蘊秀山脈,我才懶得摻和。”
“你這人,真是不識抬舉,本姑娘命令你,立刻給我們帶路。”林朧月氣呼呼地說道。
澹羽充耳不聞,轉身回到廂房內,戴上凝空戒,腰挎歸魂刃,牽著艾莉絲的手,朝著府外走去。
呂紹斌的臉色陰晴不定,緊緊地盯著澹羽,如果目光能夠殺人,那後者早就被大卸八塊了。
“小姐,現在怎麼辦?要不要老夫出手,替你教訓一下他?”青衣老者問道。
林瓏月略作思索,道:“罷了,反正都是去蘊秀山脈,我們就跟在此子的身後,諒他也不敢耍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