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羽冷冷一笑,眼睛微微眯起,寒聲道:“就算是天妖皇在此,本尊也絕不會避讓,你一個小小的果子精,又算得了什麼?”
話音落下,澹羽伸出手掌,一道乳白色的火焰浮現而出,狀如蓮花,其中蘊含著毀滅性的氣息,恐怖的高溫,將方圓百米之內的花草樹木都給點燃了。
隻有白木香樹,沒有被火焰灼燒,當然,這是他刻意為之。
“淨世魔炎?”
白發老者臉色大變,渾身都忍不住顫抖起來,驚恐地問道:“你...你...你究竟是誰?”
“果子精,想不到,你認得本尊的火焰啊,想必去過魔域吧。”澹羽說道。
白發老者,撲通一聲,滾在地上,磕頭求饒:“小老兒有眼無珠,冒犯了公子,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千萬彆殺我。”
“起來吧,隻要你老老實實地回答本少的問題,我保證你平安無事,否則的話,就被你一點一點地燒成黑炭。”澹羽說道。
白發老者重重叩首,恭敬地說道:“公子請問,小老兒必定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在這石碑之上刻字的冉裕,你可認得?”澹羽問道。
白發老者沉吟片刻,道:“公子,這冉裕便是大梁國六大外姓王之一的攔江王,元府境修士,十年前,他曾來到此地,親手立下石碑。”
攔江王?
怪不得冉裕這名字聽起來這麼耳熟。
澹羽恍然大悟,原來是和靠山王淳於雄齊名,執掌二十萬兵馬,鎮守西域的攔江王冉裕。
“冉裕來此之時,琉璃沉香果尚未成熟,他沒有砍伐此樹,反而立下石碑,想必是為了日後采擷,利用果實之中的能量,衝擊更高的境界,是也不是?”澹羽繼續問道。
白發老者麵露驚訝,道:“公子所料不錯,當日攔江王見白木香樹剛剛結出新果,捶胸頓足,可又不願意將其砍伐掉,於是便立下石碑,警告世人。今年正好是第十年,琉璃沉香果已然成熟,老朽猜測,攔江王不日就會降臨此地。”
“你是在威脅我,如果摘走了琉璃沉香果,便會惹禍上身?”
澹羽橫眉冷對,語氣凜然。
白發老者嚇得渾身哆嗦,道:“公子,小老兒絕無此意,不管你要多少琉璃沉香果,儘管摘取。”
“哼,如果攔江王冉裕問起,你就說,果子是本少摘走的。”
澹羽說完,繼續采摘,轉眼之間,原本碩果累累的白木香樹,就被掃蕩一空。
將所有的靈果儘數收入凝空戒後,澹羽走到石碑前,並指如劍,手腕抖動,以魔力點之,揮筆疾書。
伴隨著石屑掉落,一排大字出現在石碑之上。
“取果者,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澹羽是也。”
筆力遒勁,氣勢雄渾。
每一個字都深深地嵌入石碑之中,清晰可見,讓人過目難忘。
“如果攔江王冉裕問起,你就說,琉璃沉香果生於天地之間,有緣者得之,並非一家一姓之私產。”澹羽說道。
白發老者看著白木香樹,空空如也,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此子簡直就是強盜!
“放心,本少不是自占便宜不吃虧的人,今日采摘些許靈果,便以靈訣,當作報酬。“
澹羽說完,拿起一截枯枝,在地麵上書寫起來。
沒過多久,一篇完整的靈訣就呈現而出。
“果子精,你根基淺薄,想要飛升成仙,簡直是癡心妄想。不過,若是好生修煉這篇化龍訣,倒並非沒有機會,魚躍龍門,位列仙班。”
澹羽說完,直接轉身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