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逸舟深吸口氣,道:“沒錯,易公子真是好眼力,為了表示小姐的誠意,我特地帶來了二十斤星辰隕鐵。”
“二十斤?”
易泊鈞深感震撼,這些京城裡的名門望族,果真是財大氣粗。
“有勞了。”澹羽淡淡地說道。
徐芷瑾拿出一張燙金帖,遞了過去,笑道:“羽少,此番前來拜訪,除了表達感謝之外,我還想問問你,下個月初五那天是否有空?”
“徐小姐,你有何貴乾?”澹羽反問道。
徐芷瑾微微一笑,道:“下個月初五,是家父的壽誕,在徐府大擺筵席,我想邀請你去。”
“倘若到時候有空暇,我自會前去。”
澹羽說完,收下了請帖。
“老大,我們可不可以去湊湊熱鬨啊?”
汪煜和易泊鈞齊聲問道,他們也想去徐府逛逛。
“如果二位想去,徐家隨時恭候。”聶逸舟說道。
就在這時。
門外傳來一聲冷哼,緊接著,一名身材魁梧的青年,翻牆而入,堂而皇之地出現在院落之中。
此人英姿勃發,身穿戰袍,背負寶劍,散發著彪悍的氣息。
“二弟,你來這裡作甚?”徐芷瑾詫異地問道。
徐世哲!
徐氏之主徐朝忠的兒子,天賦異稟,力大無窮,十歲時就能徒手撕裂虎豹。
成年後,加入熾焰軍,驍勇善戰,所向披靡,被靠山王淳於雄稱讚為“國士無雙”!
聶逸舟十分尷尬,料想自家少爺是尾隨而來的。
澹羽認出了徐世哲的身份,這小子在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翻越牆頭,很明顯是不把清心廬的主人放在眼裡,真是無禮。
徐世哲拍掉身上沾染的泥土,質問道:“姐姐,你不顧父親的禁足令,私自出府,還把星辰隕鐵送給一個不相乾的人,是不是過分了點?”
“二弟,我的事情,你少管,至於父親那邊,我會去解釋清楚的。”徐芷瑾說道。
徐世哲臉色一僵,道:“姐姐,若是父親大人知道,你將星辰隕鐵隨意送人,怕是會氣得吐血。”
聶逸舟剛想打圓場,徐世哲搶先開口:“聶大人,你明知姐姐任性,還由著她胡作非為,身為家族供奉,未免太失職了吧?”
“二少爺,您誤會了,小姐是受了七皇子的委托,特意來拜訪澹公子的。”聶逸舟連忙解釋。
徐世哲冷哼一聲,看向澹羽,道:“澹公子是吧?我警告你,不要打我姐姐的主意,否則的話,我不介意把你剁成肉醬,然後丟到野外喂狼。”
澹羽的眼睛眯了起來,哪裡來的瘋子?
徐芷瑾心頭一顫,嗬斥道:“二弟,不要在這裡無理取鬨,快向羽少道歉。”
“二少爺,小姐說得對,千萬不要得罪澹公子,你還是趕緊離開吧,我稍後回去向你解釋。”聶逸舟勸說道。
徐世哲充耳不聞,惱怒道:“姓澹的,不要躲在後麵當縮頭烏龜,是男人就出來單挑。”
他一身氣血翻騰,儘是肅殺之意。
澹羽麵無表情,漠然道:“大言不慚,你算什麼東西,值得本少親自出手。”
徐芷瑾與聶逸舟麵麵相覷,澹羽是被激怒了嗎?
澹羽冷冷一笑,道:“無妨,黃口小兒,何足道哉,這件事情我會處理好的。”
他哪裡是小肚雞腸之人?
不過,這個徐世哲,確實是蠻橫無理。
“隻要你不再騷擾我姐姐,今日之事,就這麼算了,否則,我的寶劍,專斬好色之徒。”徐世哲說道。
易泊鈞忍不住歎了口氣,你說,惹誰不好,偏偏要挑戰澹羽,這不是自討苦吃嗎?
徐芷瑾和聶逸舟都在息事寧人,你為何不依不饒呢?
澹羽深吸口氣,道:“你想多了,我們之間,有筆賬要先算清楚。”
“什麼賬?”徐世哲問道。
澹羽指了指大門,道:“我這清心廬明明設有門庭,你卻翻牆而來,如此行徑,與盜賊何異?我身為此地的主人,自然要拿你是問。”
徐世哲一臉錯愕。
我還滿肚子火呢,你倒是先怪罪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