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屈能伸,方為大丈夫!
澹羽徑直走向涼亭,靠在藤椅上,享受著艾莉絲捏肩捶腿......
至於那個什麼霸爺,他完全不當回事兒。
見狀,徐世哲不動聲色地靠近徐芷瑾,低聲道:“姐姐,事到如今,你該詳細講講澹公子的事跡了吧。”
徐芷瑾思索片刻,便把當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天啦,澹公子竟然能夠一刀斬殺元府境八重天的譚培傑,我竟然蠢到去挑戰他,簡直是以卵擊石。”
徐世哲心有餘悸地說道,若不是澹羽關鍵時刻手向下留情,恐怕自己已經變成刀下鬼了。
徐芷瑾十分自豪,道:“我這位師弟啊,曾經可是帝星學院的首席弟子,就連姐姐都甘拜下風,你輸得不冤。”
“姐姐,難怪剛才你一臉的幸災樂禍,存心讓我出醜是不是?”徐世哲反應過來了。
徐芷瑾搖了搖頭,道:“當然不是,我是希望,羽少能夠敲打一下你,改改你這高傲自大的毛病!”
徐世哲頓時羞愧地低下頭。
附近,聶逸舟見兄妹倆鬥嘴,重歸於好,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泰順巷。
當看到一直在巷外等候的盧璟康時,黃服青年一把鼻涕一把淚,委屈地說道:“幫主大人,您可一定要為小的做主啊,那群人太囂張了,非但不把霸爺放在眼裡,還把小的修理了一頓。”
“打得好,打得妙!”
盧璟康並沒有生氣,反而拍手稱快。
黃服青年疑惑不解,道:“幫主大人,小的門牙都被打掉了,您為何如此高興?”
“焦馳,你可知我為啥要派你去找澹羽嗎?“盧璟康陰惻惻地問道。
黃服青年捂著臉頰,道:“知道,小的是幫主的心腹,辦事十分靠譜。”
“你他媽靠譜個屁!整天隻知道吃喝嫖賭,不然就是溜須拍馬,若不是看在多年的情分上,我真想一巴掌拍死你!”
盧璟康氣呼呼地說道,隨後話鋒一轉,“不過,像你這種小人,狐假虎威,最容易激怒對手,所以我才派你去找澹羽,這樣才能把遲茂霸拖下水!”
黃服男子傻眼了,原來是因為自己欠收拾,幫主大人才委以重任?
片刻之後,他戰戰兢兢地問道:“幫主,你這般算計霸爺,若是被他知道......”
“哼,遲茂霸那個老雜毛,我早就看他不順眼了,收了東西,卻想著息事寧人,真是豈有此理!你等著瞧吧,老子早晚取而代之。”盧璟康咬牙切齒地說道。
黃服男子恍然大悟。
幫主真是英明啊,既可以借刀殺人,又能夠打壓霸爺,真是一箭雙雕!
“你這次辦得不錯,我不會虧待你,過些天,帶你去怡紅院瀟灑一下,那裡的姑娘一個比一個水靈。”盧璟康說道。
黃服男子頓時大喜過望。
“你們先回去吧,我在這兒等著看好戲呢。”盧璟康陰惻惻地說道。
崇勝巷。
遲府。
後花園中,遲茂霸正坐在桃花樹下,與友人對弈,他手執白棋,已占據絕對優勢。
旁邊的美妾,正端起一壺泡好的碧螺春,斟上一杯,遞給遲茂霸。
“浮雲流水一杯綠,人麵桃花相映紅。”
遲茂霸品嘗香茗,忍不住讚歎道。
美妾聞言,頓時低下頭,紅彤彤的臉蛋,像是熟透的蘋果一般。
遲茂霸看見她那嬌羞的模樣,頓時覺得渾身燥熱。
忽然,一道突如其來的聲音,給他潑了一盆冷水——
“霸爺,出大事了,您交給虎頭幫的宣紙,被人撕了個稀巴爛。”
遲茂霸臉色鐵青,直接摔碎了茶杯,罵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家夥,敢撩撥老夫的虎須?”
“霸爺,據說這件事情,是一個青年乾的,您說該怎麼辦?”
侍衛一路跑來,氣喘籲籲地問道。
遲茂霸勃然大怒,不假思索地說道:“還能怎麼辦?把人抓起來,給老夫挫骨揚灰!”
“不行啊,霸爺,據說那人叫徐世哲,是徐家的二少爺。”
“我管他叫李世哲,還是張世哲......等等,徐家二少爺?!”
原本火冒三丈的遲茂霸,瞬間愣在原地,瞳孔圓睜,麵目呆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