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詩璿說著,隨手將香囊丟出車外。
澹羽揉了揉太陽穴,道:“丫頭,你的這些手段,本少早就見識過了,若是忸怩作態,隻會意興闌珊。”
“澹叔叔,你要是這麼說,我該傷心了。”霍詩璿抿了抿了嘴唇。
澹羽勾了勾手,笑道:“那你再靠近一點。”
“好啊。”
霍詩璿頗為大膽,站起身來,柔軟的嬌軀,直接躺倒在澹羽的懷中。
“你不會是想乾壞事吧?”
“叔叔隻是想給你檢查一下身體。”
澹羽伸出手掌,在她那香肩之上摩挲了一下。
霍詩璿如遭雷擊,嬌軀僵在原地,麵露羞澀,就連耳根子都泛紅了。
清麗的臉蛋上,閃過一絲抗拒之色,她攥緊粉拳,隨時都會動手。
“裝不下去了吧。其實,我真的很好奇,像你這種千金,怎麼會甘心侍奉他人?”澹羽懶洋洋地問道。
霍詩璿臉色微變,噘嘴道:“澹叔叔,你好壞啊,三番五次地試探人家,有點討厭了哦。”
“行了,狐狸尾巴都快露出來了,就彆藏著掖著了,不如開誠布公地談一談。其實,本少對你的想法,並不感興趣,隻要安安分分,不給我添麻煩就行。”澹羽說道。
霍詩璿剛要辯駁,可看到澹羽那清澈的目光時,不由得一陣心虛,看向窗外的風景。
“本少相信,侍奉我的主意,是州牧大人出的,與你無關。”
澹羽一邊飲酒,一邊說道。
“以姑娘的心性,免不了要試探本少一番,倘若我真的中招,你就可以打道回府,跟州牧大人說,澹羽其實是個好色之徒,根本不知道你侍奉。”
“到時候,州牧大人愛女心切,肯定不會讓你侍奉我,說不定還會上門興師問罪,替你出口惡氣。”
聞言,霍詩璿渾身都不自在,雙手握著裙擺,隻覺得心中的秘密,都被眼前之人看穿了。
澹羽自斟自飲,繼續說道:“身為州牧之女,霍府的千金大小姐,花容月貌,天賦出眾,不管走到哪裡,都是人群中的焦點。像你這樣的女人,怎麼可能甘心被人隨意使喚?”
霍詩璿目瞪口呆,像是霜打的茄子,耷拉著腦袋,徹底泄氣了。
澹羽的這些話,將是鋒利的刀子,抽絲剝繭一般,卸掉了她所有的偽裝。
馬車在大街小巷穿梭著。
車內的氣氛變得壓抑起來。
“澹叔叔慧眼如炬,小女子心服口服。”霍詩璿說道。
她重新回到木桌對麵的椅子上,攏了攏秀發,整理了有些淩亂的裙擺,俏臉變得冷豔孤傲,目光中透著一絲桀驁不馴。
“澹叔叔,我保證接下來的日子,都會乖乖地聽你的話,絕不越雷池半步。”
澹羽點了點頭,道:“過來,本少有些乏了,給我捏捏胳膊、捶捶大腿。”
捏胳膊?
捶打腿?
霍詩璿怔了一下,麵露為難之色,猶豫片刻,還是照做。
隻見她雙膝跪地,伸出一對纖纖玉手,在澹羽的身上,揉、捏、敲、拍起來。
少女麵紅耳赤,心中更是羞憤。
澹羽躺在椅子上,閉目享受。
“這家夥,可真是囂張,總有一天,我要給他點顏色瞧瞧!”
霍詩璿黛眉微蹙,心中憤憤不平。
不知道過了多久,直到她十指酸痛,澹羽才睜開眼睛,笑道:“肚子有些餓了,隨我出去買點吃的。”
馬車停頓下來。
澹羽來到外麵,朝著不遠處的金樽坊走去,濃鬱的酒香,直衝鼻翼。
“什麼絕世高人,分明就是個酒囊飯袋!”
霍詩璿氣呼呼地說道,邁開長腿,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