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廢物一個,還敢跟郝師兄爭女人?以後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錦衣青年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而後帶著小弟們揚長而去。
隻剩下蔡坤跪在原地,惹人恥笑。
遠處,澹羽瞧見這一幕,情不自禁地歎了口氣。
想當初,蔡坤在澶淵郡城的時候,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整個呂家上下都想要巴結他。
如今,卻被人逼迫,跪在地上,像條被打斷脊梁骨的喪家之犬。
真是世事難料啊!
原本,澹羽還想出手教訓一下蔡坤,眼下,已經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
“喂,你們幾個休走!”
霍詩璿走了過去,朝著剛剛欺負蔡坤的幾個弟子喊道。
“師姐,你是在叫我嗎?”
錦衣青年一個激靈,連忙賠笑著問道。
其他弟子都停下腳步,看向這邊,全都惴惴不安,他們心知肚明,這個帝星學院的小魔女到底有多可怕。
“蔡坤好歹也算是你們的師弟,為何要欺負他?”霍詩璿問道。
“師姐,我......”
錦衣青年麵露難色,還以為霍詩璿要為蔡坤出頭。
“支支吾吾的乾什麼?”霍詩璿有些不耐。
錦衣青年渾身一顫,道:“這蔡坤,自從加入帝星學院之中,就一直惦記著呂彥琳師妹,死纏爛打。這讓郝師兄非常不爽,就命我們出手教訓他。”
霍詩璿黛眉微蹙,看向澹羽。
澹羽揮了揮手,道:“這裡沒你們的事了。”
錦衣青年一步都不敢動,就連他的跟班們,麵麵相覷,噤若寒蟬。
“快滾吧,看到你們的樣子就覺得惡心!”霍詩璿說道。
錦衣青年等人如蒙大赦,逃之夭夭。
“你是澹羽?”
跪在地上的蔡坤,抬起頭來,看到了霍詩璿,又注意到她身邊的澹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澹羽神情平靜,淡然道:“腿沒斷的話,就帶我去找呂彥琳。”
“澹羽,你死了這條心吧,彥琳永遠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蔡坤一臉怨恨地說道。
“無趣。”
澹羽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心中沒有一絲波瀾。
歸根到底,蔡坤、柳嶽龍等人,在他的眼中就是螻蟻,根本不需要為之煩惱。
好比路上有一坨牛糞,繞開就行了,何必踩上去,還臟了自己的鞋,得不償失。
“他找呂彥琳乾什麼?”
霍詩璿心中滿是疑惑,迅速追了上去。
儘管呂彥琳拜入帝星學院的時間不長,卻早已成為內院中的風雲人物。
她不但生得閉月羞花,而且天賦異秉,短短幾個月,就從外院弟子中脫穎而出。
更關鍵的是,呂彥琳已經被內院長老君惜竹,破格收錄為真傳弟子,毫不誇張的說,平步青雲,讓人難以望其項背。
在她的身邊,聚集了一大批男弟子,甘當護花使者,其中不乏內院中的風雲人物。
如今,呂彥琳在汴京城內聲名大噪,就連一些皇室成員,都知道在帝星學院中,有這樣一位天之嬌女。
就連霍詩璿,也不得不承認呂彥琳崛起得太快了,一些老牌的內院弟子,都隻能仰其鼻息。
“對了,坊間傳聞,呂彥琳之所以加入帝星學院,是為了逃避一樁父母定下的婚事,姑爺的名字好像叫作澹羽。天底下,有這麼巧合的事嗎?”
霍詩璿大驚失色,看向了不遠處澹羽的背影。
一個是人人唾棄的贅婿。
另一個是父親百般推崇的世外高人。
到底哪個是真,哪個是假?
愣了半天,霍詩璿才反應過來,道:“前麵就是君長老居住的棲霞閣,呂彥琳就在上麵閉關。”
澹羽抬頭望去,隻見鬆柏掩映深處,確實有一座高樓,雕梁畫棟,金碧輝煌。
“呂彥琳現在是什麼修為?”
“據說她去過一次玉篁秘境,回來之後,已經是元府境五重天的修士了。”
霍詩璿停頓了下,感歎道:“我從沒見過像她那般刻苦的人,每日不是閉關修煉,就是去藏經樓閱讀典籍,簡直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