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集體翻了個白眼,得不到的永遠在騷動。
忽然,郝逸倫注意到,呂彥琳停在原地,美眸望向了不遠處的鬆樹。
順著那個方向,他看到了一襲火色鳳尾長袍的霍詩璿,站在小魔女身邊的,是個陌生的青年。
與此同時,霍詩璿怔了一下,她敏銳地發現,呂彥琳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身邊的澹羽。
莫非這兩人之間真有一腿?
良久,眾目睽睽之下,呂彥琳邁開修長的美腿,徑直走向澹羽。
距離一點點縮小,她那清麗的容顏,變得冷漠如冰,寒氣森森。
霍詩璿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動,下意識地後退了幾步,給兩人留出足夠的空間,同時她的心裡隱隱有些期待。
郝逸倫等人,在看到呂彥琳主動走向澹羽的時候,一個個麵麵相覷,心中充滿了疑惑。
哪裡來的不速之客?
竟然惹得美人垂憐。
積雪的鬆樹下,澹羽看著走來的呂彥琳,麵容平淡如水,好像什麼都不放在心上。
距離澹羽三尺之地,呂彥琳開門見山地問道:“你來這裡乾什麼?”
“你應該最清楚。”澹羽說道。
呂彥琳略作思索,道:“我知道,現在的你,早已今非昔比,連刑堂長老歐陽恒都不是你的對手。不過,無論是你實力有多強,地位有多高,我們之間都是不可能的。”
此話一出,全場皆驚。
霍詩璿的嘴巴張成“o”形,澹羽真的是呂家那個贅婿?
天啦。
太不可思議了吧?
“我知道,你一心想要解除,呂家和澹家定下的婚事,不願受製於人。”澹羽說道。
呂彥琳黛眉微蹙,道:“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那我就不藏著掖著了。你和我,原本就不是同一路人,之所以相互糾纏,完全是因為一紙婚約。我們雖有夫妻之名,卻無半點情義,以後沒有要緊事,彆來纏著我!”
澹羽覺得有些好笑,難道她以為自己是來重修舊好的?
“有筆墨紙硯嗎?”
“你要這些乾什麼?”
“寫休書啊,徹底斬斷我們之間的關係。從今以後,大道朝天,各走一邊,你繼續留在帝星學院修行,而我去見識彆的風景。大家互不相乾,皆大歡喜。”
聞言,霍詩璿美眸圓睜,澹羽居然是來和呂彥琳解除婚約的!
這麼嬌滴滴的美人,他真的舍得放棄?
呂彥琳瞳孔微縮,錯愕不已,道:“看來,我剛才那番話,傷害到了你的自尊心,才會胡言亂語。”
“隨便你怎麼想,我是來辦事的,不是來扯嘴皮子的。”澹羽說道。
呂彥琳眼神冷冽,道:“你應該清楚,根據大梁律法,贅婿是無權解除婚姻的,你生是呂家的人,死了也得葬在呂家,沒有抗爭的權利。”
“不過是些繁文縟節,還能束縛修道之人嗎?”澹羽問道。
呂彥琳俏臉含霜,道:“能不能不要胡鬨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再厲害,能夠反抗背後的勢力不成?”
胡鬨?
澹羽聳了聳肩,瞥了一眼霍詩璿,道:“彆在這兒礙手礙腳的。”
霍詩璿正聽得入迷,卻被澹羽打斷,無奈之下,隻能戀戀不舍地走向遠處。
“這樁婚事,牽扯的無非是帝都的澹氏家族罷了,你放心,解除婚約之後,我自會應付澹家,絕不給呂家帶來麻煩。”澹羽說道。
呂彥琳怒極反笑,道:“你覺得,我會相信你嗎?”
“信與不信都不重要,我今天來這裡,隻是為了解除婚約,與你劃清界限。”澹羽說道。
呂彥琳如夢方醒,看著眼前的澹羽,除了厭惡之外,還覺得他狂妄無知。
她終於忍不住了,道:“就憑你一個人,想要對抗整個澹氏家族,無異於螳臂當車,自尋死路。”
“這件事情,不需要你操心,隻需解除婚約,獲得自由之身。”澹羽說道。
“不符律法,不合規矩,你一個贅婿,有什麼資格休我?”
“原來你在乎的是這個,既然如此,我可以寫解婚書,這樣大家的麵子都過得去。”
呂彥琳怒火中燒,冷漠地盯著澹羽,道:“這裡是帝星學院,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再敢撒野,彆怪我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