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
澹羽站在廂房外麵，瞥了一眼裴雯琪，道：“彆在這傻站著了，趕緊去乾活吧。”
話音落下，他走進屋子，關好房門。
裴雯琪獨自一人站在門外，寒風吹過，嬌軀發顫。
“這個偏心的家夥，連呂鐘靈喜歡甜食這件小事都記得這麼清楚，肯定圖謀不軌，虧我還天天伺候他！”
裴雯琪喃喃自語，心中湧起莫名的情緒，不知是無奈，還是嫉妒。
她跟隨在澹羽身邊這麼久了，還是頭一次見到他，對女孩子關懷備至。
片刻之後，裴雯琪裹緊了身上的單衣，轉身離開，往廚房的方向走去。
廂房內。
“靈兒，你還不肯醒麼？”澹羽問道。
呂鐘靈靠在澹羽寬闊的胸膛處，睫毛一顫，美眸緊閉，撒嬌道：“羽哥哥，人家已經三天三夜沒睡了，隻有在你懷裡，才會覺得安心。”
聲音清脆悅耳，猶如珠落玉盤。
半餉之後，她才緩緩睜開眼睛，羞澀地說道：“羽哥哥，你抱了這麼久，也該累了，放我下來吧。”
聞言，澹羽小心翼翼地把少女放在床上，笑道：“等裴雯琪燒好熱水，你先沐浴一番，然後吃個飽飯，再好好休息。”
“羽哥哥，你知道，在那暗無天日的酆都鬼城，我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嗎？”呂鐘靈問道。
澹羽心中疼惜，沉默不語。
“當時，我心裡一直在想，就連君惜竹前輩都慘遭毒手，在這個世界上，恐怕隻有羽哥哥你能救我們了。”
呂鐘靈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果不其然，在靈兒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羽哥哥就像蓋世英雄一樣從天而降，斬妖除鬼，救我一命。”
她的臉色還很蒼白，眉宇之間難掩疲憊之色，但在這一刻，露出了劫後餘生的笑容。
“靈兒，從今以後，我絕對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兒傷害。誰要是敢碰你一根汗毛，我就把他剁碎了喂狗。”
澹羽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發，認真地說道。
“羽哥哥，你是這天底下，對我最好的人了。”呂鐘靈說道。
澹羽心中淌過一絲暖流，寸步不離地守在床邊。
過了一段時間，裴雯琪推門而入，帶著呂鐘靈，前往盥室沐浴。
澹羽走到前院，開始練習刀法。
“但凡是武器，無論是刀槍劍戟，皆有各自的特點。刀是百兵之膽，理應有勢，若是將刀法練到極致，無堅不摧。如何才能做到人刀合一呢？”澹羽暗暗思索。
“譬如這雪花，在風中飛揚，有落雪之勢；火焰，熊熊燃燒，亦有火勢。勢與微，合一之境，不單單指的是兵器，而應該包含天地萬物。”
澹羽的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似乎心中有所頓悟。
右手上下擺動，不停地揮舞霸王刃，淩厲的刀氣，將空中飄落的雪花，切成兩半，碎落一地。
此刻的澹羽，有種掌控天地的感覺，方圓十裡之內，任何細微的變化都逃脫不了他的感知。
刀鋒所指，無論是花草樹木，還是鳥獸蟲魚，都將化作齏粉。
“難道這就是天人合一的境界？”
碰巧撞見此畫麵的裴雯琪，心中充滿了震撼。
儘管她所在的隱泉宮不乏天賦異稟之人，但和澹羽比較，都像是破銅爛鐵，根本不值一提。
澹羽收刀入鞘，沒有半點喜悅。
大千世界，妖孽多如過江之鯽，許多古族的嫡係子弟，幼年之時，便能踏入天人合一的境界。
那才是真正的天之驕子，身負大氣運。
在昊玄大陸上，天象境修士便稱得上頂尖高手，可若是去了高等位麵，不過就是看門狗而已。
歸根到底，就是他腳下的這片大陸，靈氣匱乏，資源貧瘠，才無法造就出驚世之才。
當然，即便是妖孽般的人物，如果不刻苦修行，也很難成長為絕世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