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萬一他頑固不化,始終不肯低頭,怎麼辦?”萊陽侯邵甫問道。
虞曉峰臉色平靜,淡然道:“本王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保證讓大少爺知道什麼叫眾叛親離?在澹氏家族這尊龐然大物麵前,他就是個微不足道的小角色。”
“王爺,那我就拭目以待咯,如果大少爺不聽話,就把他打到清醒為止。”邵甫說道。
虞曉峰看向另一邊的安昌侯栗明仁,問道:“事情辦妥了嗎?”
“萬事俱備,隻欠東風,隻要澹羽來了,他就會認識到澹家的可怕!”栗明仁說道。
大堂之內,除了一王兩侯之外,還有很多大人物。
冀州五大頂級世家的族長,還有依附於廬陵王的一乾得力乾將。
每一個,隻要跺跺腳,都能讓冀州顫抖,此刻卻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踏踏。
一陣腳步聲在州牧府外響起,眾人瞬間精神抖擻,目光齊齊看向堂外。
很快,澹羽、蒙曄等人,就闖進了州牧府,來到了大堂之內。
看到澹羽,不少人都露出異色,這位澹家的大少爺,看上去英武不凡。
“威遠侯和靠山王聯袂而來,難道他們不知道,今日的局勢何等凶險?”一些人惴惴不安地想道。
這兩位王侯地位顯赫,修為更是強大。
然而,跟澹氏家族比起來,還是小巫見大巫。
如今,他們和澹羽一起來,擺明了是要跟澹家作對,簡直是以卵擊石。
虞曉峰眉頭一皺,問道:“威遠侯,難道你沒有收到我的書信嗎?”
“收到了,看過了,已經燒掉了。”蒙曄說道。
“燒掉了?”
虞曉峰神情肅穆,盯著蒙曄,寒聲道:“念在你我往日的情分上,現在離去,本王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可若是你執意跟澹氏家族作對,隻會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本侯今日把話撂在這裡,誰敢跟澹公子為敵,便是跟我過不去,那就隻能一決勝負了。”蒙曄說道。
眾人心頭一凜,誰也不願輕易得罪手握軍權的王侯。
虞曉峰搖了搖頭,道:“威遠侯,就算是你,也改變不了結局,隻會白白賠上性命。”
“本侯不妨直言,在澹公子麵前,你們這些人,不過是一群烏合之眾。”蒙曄說道。
此話一出,包括虞曉峰在內的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隨後捧腹大笑起來。
邵甫更是笑得前仰後合,眼淚都快掉下來了,道:“威遠侯,你是不是把腦袋磕壞了,在這裡大放厥詞,徒增笑炳!”
“不必再做口舌之爭,誰想讓本少服軟的,儘管上來一試,我奉陪到底。”澹羽說道。
大堂之內的溫度急劇下降,氣氛也變得壓抑起來。
眾人臉色一沉,目光齊刷刷地盯著澹羽。
他們想不明白,這個年僅十八歲的青年,為何有恃無恐?
虞曉峰表情嚴肅,道:“既然大少爺執迷不悟,本王就隻能先禮後兵了。”
澹羽神色如常,負手而立。
他之所以沒有動手,就是想看看眼前這些人到底會耍什麼花招?
栗明仁站起身來,從袖袍中摸出一封密信,拋給了淳於雄,道:“王爺,這是你女兒寫的家書,看過之後,再決定要不要摻和這件事情?”
淳於雄內心一震,昨夜澹羽已經提醒過他,既然汴京城澹家準備動手了,就一定會不擇手段。
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卑鄙!
淳於蕊一直是他的掌上明珠,年幼時送到搖光學院修行,如今剛滿二十歲,風華正茂。
然而,他的千金,極有可能被澹家的力量控製住了。
這等於抓住了淳於雄的要害,擊中了他最大的軟肋。
頃刻間,他顯得六神無主,臉色陰晴不定。
目睹淳於雄的變化,眾人都露出了憐憫之色。
靠山王又如何?
在汴京城澹家麵前,還不是要俯首帖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