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試圖逃跑,卻被李胤、東方鴻等人攔了下來,最終死在了澹羽的刀下。
很快,除了萊陽侯邵甫和廬陵王虞曉峰之外,其他和澹羽敵對的人,全部伏誅。
庭院之內,落針可聞。
這裡原本是州牧府的大堂,如今已經化作一片廢墟。
濃鬱的血腥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躲在偏廳中的邵永傑、汪崇德等人,早已經嚇得癱瘓在地,失魂落魄。
饒是李胤等人身經百戰,看到這血淋淋的場麵,還是心神激蕩,久久無法平靜。
太恐怖了!
不到一刻鐘的時候,無論是臨淵王孟東虎,還是廬陵王虞曉峰,以及彆的大人物們,都被澹羽打得落花流水!
如今,虞曉峰和邵甫跪在地上,其餘人等,橫屍當場。
至於澹羽,持刀而立,渾身染血,猶如一尊恐怖的修羅!
州牧府外,聞訊趕來的士兵們,早已被驚動,可是遠遠地看到這血腥的場景,根本不敢靠近。
澹羽深吸口氣,手刀如鞘,朗聲道:“給你們一個機會,把那些與本少有關的人都給放了。”
“如果我們答應你的要求,能否活著離開?”邵甫問道。
澹羽搖了搖頭,道:“抱歉,你們隻有死路一條,但我可以保證,不牽連你們的親朋好友。”
語氣平淡,可那話中的意味,讓邵甫和虞曉峰麵如死灰。
以澹羽的實力,一刀就能斬殺天罡境修士,放眼大梁王朝,罕有人能夠與他匹敵。
就算在大陸之上,除非天象境強者出手,還有誰能夠鎮壓澹羽?
像他這樣的人,一旦放出狠話,就會付諸實踐!
邵甫等人雖然為澹家效力,但是,他們也有家人,若是被澹羽盯上,無異於羊入虎口!
“大少爺,本王可以放人,但我想不明白,為何你不願向親生父親低頭服軟?”虞曉峰問道。
澹羽聳了聳肩,道:“如果,你們知道,澹銘錫對我母親的所作所為,就不會問出如此愚蠢的問題了。”
虞曉峰和邵甫麵麵相覷,沉默不語。
澹羽臉色平靜,道:“在你們眼裡,澹銘錫無論做什麼都是對的,而我隻要稍微反抗,就是大逆不道。因此,跟你們解釋,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邵甫耷拉著腦袋,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就像砧板上的肉,隨時都會被剁得粉碎。
虞曉峰臉色鐵青,卻也無可奈何。
“還愣著乾什麼?馬上放人!”澹羽催促道。
虞曉峰喟然長歎,看向邵甫,道:“讓他們放人。”
邵甫從懷中摸出一個青銅圓筒,朝天扣動了扳機。
砰!
一朵煙花,在萬米高空炸開,耀眼無比。
邵甫扔掉青銅圓筒,道:“看到這個信號,那些被困的人,都會被釋放。”
頓了一下,他繼續說道:“不過,帝星學院,距此太過遙遠,怕是收不到這個信號。”
澹羽點了點頭,問道:“你們誰帶了紙筆?”
“澹公子,我帶了。”
寧崇誌拿出毛筆和宣紙,遞了過去。
澹羽頓感驚訝,問道:“你隨身帶著這些玩意兒?”
“不瞞公子,在下喜歡遊曆山水,看到有趣的事物,便會潑墨揮毫。”寧崇誌說道。
澹羽笑了笑,道:“這倒是個好習慣,武者,也要修身養性,如常方能走得更遠。”
“老寧,反正你現在沒事,就現場畫一幅唄。”紀沅豐調侃道。
澹羽接過毛筆和宣紙,放到虞曉峰的麵前,道:“幫我給澹銘錫寫封信。”
虞曉峰臉色極為難看,卻不得不照做,眼見沒有墨汁,他隻能用毛筆蘸了蘸地上的鮮血。
“元月十一,我澹羽會親自登門拜訪。”
“本少可以給澹家一些時間,在元月十一之前,儘管動用一切手段來對付我。”
“元月十一,本少要給母親掃墓,在那之前,我需要到澹家取些祭品。”
虞曉峰渾身僵硬,手指都在哆嗦,問道:“大少爺,你確定要讓主上看到這封信嗎?”
“我怎麼說,你就怎麼寫,不要插嘴!”澹羽不耐煩道。
虞曉峰隻能乖乖照做,奮筆疾書,一個個殷紅的文字,浮現在宣紙之上,觸目驚心。
澹羽接過宣紙,卷了起來,遞給了擎天王,道:“李兄,待會兒找個信使,替我把這封信,送到汴京城澹家去。”
“放心,我一定派人送到。”李胤說道。
澹羽看向邵甫,道:“昨日,你在尋梅莊的表現,很是滑稽,令人恥笑。不過,若是你能重複一遍,我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大少爺,殺人不過頭點地,你又何必羞辱本侯?”邵甫問道。
“既然你急於求死,本少爺樂意成全。”
澹羽說完,屈指一彈。
嘭!
邵甫的腦袋爆裂開來,像是破碎的西瓜,腦漿混合著鮮血,灑得到處都是。
“廬陵王,臨死之前,你還有什麼遺言嗎?”澹羽問道。
虞曉峰雙目失神,喃喃道:“大少爺,如果有一天,你和主上對決,真想看看誰勝誰負?”
“可惜,你等不到哪天了。”
澹羽輕歎一聲,揮動手掌,打在虞曉峰的後背上,將他的心臟擊碎。
至此,大戰徹底落下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