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曦迷迷糊糊就聽見這一句,她有些茫然,就聽這人繼續,“一看就是你們親生的。”
靈曦:“……”
!!!
你禮貌嗎?
這說的叫什麼話?
靈曦努力睜開眼,但到底身體不允許,還是沉沉睡了過去。
裴宴寧送完人回來,看顧四,“彆擔心,牽扯不到靈曦身上。”
他從儲物袋取出了個文件袋遞給顧四。
有關靳清瑤的,都在這裡了。
這是他陸陸續續查出來的,知道顧四擔心什麼,他索性直接給顧四叫他自己看。
顧四一張張翻開,著重看十八年前左右的……
“這個老師是誰?”
因著這一年靳清瑤帶回了重要信息,有著重記載。
據靳清瑤彙報,陽安淪陷後,靳清瑤和她的老師,也是她的介紹人,為了避開敵人的追查,躲進了山裡,在山裡待了三個月,她的老師因著失血過多不治身亡,她千方百計費勁千辛萬苦,才將消息傳出去。
這就是靳清瑤當年對組織彙報的情況,半點裴家老大的痕跡也無。
“陽安大學的,當年死在陽安吧。”裴宴寧給自己倒了杯茶,語氣沒什麼波瀾。
顧四點頭,那就是死無對證。
靳清瑤當初那麼說,很顯然她是不想讓自己和當年的布莊小掌櫃牽扯上什麼。
她撕扯的相當乾淨,也就意味著,她想要認回靈曦的可能性幾乎沒有。
不然——
她要怎麼交代?
要知道現在反口,彆人不會體諒她當初是什麼想法,本著懷疑一切的精神,那人家就要問了,你這隱瞞這麼些年,到底是為什麼呢,你還有沒有隱瞞其他東西呢!
她們靳家本來就挺危險的,靳清瑤不可能拉著靳家和他一起陪葬。
當然了——
就算靳清瑤最後迫不得已說出什麼。
那靈曦的成分更沒什麼問題,有靳清瑤作證,更能證明裴家老大當初在外是給布莊做掌櫃的,更是半點和宴辭扯不上關係。
鋼鐵元帥升帳,全廠職工除了在車間工作的依舊負責生產任務不停歇,其他人都有任務。
像是職工家屬也要積極參與進去。
靈曦這邊就被廠裡婦聯的人找上了門。
靈曦身體很虛,但開門還是能的。
隻是——
“讓我去……”
煉那什麼東西?
靈曦覺得自己耳朵可能出問題了,她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她臉色還蒼白著,但身體實在虛弱,說話慢吞吞,給人就像是軟綿綿怯懦好欺負的樣子。
曾嫂子就是保衛科的曾家旺家的媳婦,看靈曦這樣想了想,安她的心。
“孩子你放心,這麼大的孩子不能翻不能滾不能爬,隻要到時間回來給喂奶就成。
大家都這樣。
而且一個樓道裡住著也沒怎麼聽見你家孩子哭,應該是乖的,你就更不需要操心了。”
靈曦:“……”
她操心的是這個嗎?
她操心的是她自個兒!
她的不情願都寫在臉上。
一旁的李桂花接曾嫂子的話,抬頭挺胸很是驕傲的樣子,“就是,想當初我生我們家那個,第二天就下炕去車間去了,小顧媳婦你這身體還是弱了些。
我們身為工人,身為國家的主人就要一不怕苦二不怕累,不怕犧牲不怕流血,堅持奮鬥在生產第一線……”
靈曦:“……”
李桂花說的唾沫橫飛,靈曦隻覺得腦子嗡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