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策略,策略懂不懂?!
我媳婦兒乾的誰敢惹她,那不得怕她晚上找上門,要是我自己……”
顧青南咳了聲,他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顧四幾人點頭。
你還彆說……
拋開顧伊是顧副廠長頻頻讓步又覺虧欠的閨女不提,就她自己因著喪母被刺激做出來的那些個事兒,就沒誰敢惹她。
憐惜唏噓感慨她沒了媽是一方麵,還有就是他們也怕真惹毛了她,她大晚上要去他們家周圍哭一哭,那大家是真受不住。
但這種事情,大家隻可意會。
至於說張雅選了顧青南和顧伊那裡住,其他人是有點不怎麼情願,那可是一大筆錢啊,就這麼飛走了。
可是吧!
顧青南他那院子本來哪哪兒都是新置辦的,屋子裡麵也拾掇的不錯。
又有趙簡安幫忙,趙簡安是個文化人,再往前十來年他還是個家境優渥的小少爺,偶爾還會酸文假醋那麼一下下,讓他去往雅致的拾掇,他是真的能給你收拾的很上檔次。
而條件簡陋也有簡陋的方法,什麼結構啊視覺啊光影啊,都是一門學問嘛!
總之張雅見到屋子就點了頭,其他人就算是酸也沒話可說。
張雅是真的挺驚喜的,
張雅白天的時候沒少在附近轉悠,她順著人家開著的大門往裡麵望,那一戶戶一家家是個什麼模樣,隱約也有些底。
這才一口咬定要去裴家租住。
這會兒瞧見一家差不多的,就瞬間滿意了。
顧青南嘖嘖嘖,“人家是真有錢,看中了屋子,直接就掏了二十出來,說是先租一個月的,還是我媳婦兒好說歹說的,才‘勉強’收她十五。”
聽那意思這怕是個月住著呢!
裴宴寧就笑:“無需有什麼負擔。
靳書記的薪資水平你是心裡有數的,他爸和靳書記比略低些,但是呢,她爸是醫生,還是個醫術頗好的醫生。
私下裡彆人找他尋醫問藥的,總得給點,再有他醫治的或者主動和他交好的,逢年過節的總要有些人情往來。
這雜七雜八加起來,那是真的不少。”
顧青南和趙簡安就點頭。
怪不得呢!
這麼一看拿十五出來,對人家來說真就是灑灑水啥也不是。
可實際上……
現在的臨時工,辛辛苦苦乾一個月也就十多塊錢。
顧青南和趙簡安是被裴宴寧喊來的,裴瑜運糧食回來,得找人搭把手,他倆是能信得過的。
他們估算著時間,這才去廠子裡的小門等著。
裴宴寧提前和曾家旺打了招呼,讓他暫時支開了在附近保衛科的小夥子,悄摸的將糧食給運了進來,再趁著夜色給那群專家技術員送過去。
與此同時——
鄭秉幾人看靳緣給靳清瑤喂了藥,人不多時就醒了,那是狠狠的鬆口氣。
靳緣見此,慶幸至於又著急的直掉眼淚。
她是真怕她姑就這麼一下子起不來了!
靳清瑤看她,麵色蒼白的笑了笑,“我這不是沒事麼,彆哭了,姑姑還得看著咱家薑疆長大呢!”
薑疆是靳緣生的那個。
靳緣連連點頭,眼淚嘩啦啦往下掉。
大家看著這一幕,心裡怪不是滋味兒。
對靳清瑤身體情況隱約有數的鄭秉曾家旺沒說什麼,不明所以的眾人,隻以為靳清瑤是被張雅給氣的。
想想也是。
張雅是她繼女,是前頭大姐留下的娃,後娘不好做,她是輕不得重不得。
這漫天撒錢理所應當的態度,放在誰身上誰都得氣出好歹來,而且,她還是被顧副廠長家那閨女帶走的。
靳清瑤和顧副廠長家那是什麼關係?
顧副廠長那閨女都恨死她了!
可靳清瑤能說什麼?
什麼都說不得!
這一下可不就是氣昏過去了麼!